那響聲尖銳高亢,但持續時間很短。
足以把人吵醒,但卻無法追蹤到位置。
再說就算追蹤到新建小區,查到對方搞裝修擾民,能把他們怎么樣?
陳小凡現在有八成的把握,判定這就是有人在使盤外招。
賽場上比不過,所以故意影響他們代表隊休息。
但就算知道這些,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想換賓館也來不及了。
只能上樓,安撫一下運動員,繼續睡覺。
可是到了凌晨三點的時候,又一次刺耳的聲音,把所有人都驚醒。
到了第二天比賽,所有運動員都精神困頓,萎靡不振,個個盯著黑眼圈上賽場。
這樣的狀態下,自然難以取得好成績,所以今天顆粒無收,名次也被京州和臨海逆轉,滑落到第三名。
下午早早比賽完畢,回到賓館,隊員們全都低著頭,充滿自責。
陳小凡把駐省辦主任劉晗潤叫過來,生氣地道:“劉主任,您找的這賓館不行啊。
昨天晚上有人搞裝修,接連把全體隊員們吵醒了三四次。
他們都是職業運動員,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怎么比賽?
本來咱們還是第一名,經過昨晚一折騰,掉到第三名去了。”
劉晗潤無奈道:“陳主任,您也知道,這省運會期間,省城賓館非常難定。
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家,可以容納下我們所有人。”
陳小凡道:“就算賓館難定,至少要保證我們隊員充足睡眠吧?
這是最基本要求。
像昨天晚上這樣,被吵醒三四次,甭說職業運動員,就算普通人住賓館,也不應該這樣。”
劉晗潤道:“您說的是,我可以理解。
我馬上跟他們經理交涉,討要個說法。”
他打電話,把朱經理叫過來,急道:“老朱,怎么回事?
你賓館晚上這么吵,怎么住人?”
朱經理翻了翻白眼道:“我昨天跟這位小陳主任已經說過了,我們這賓館就是這條件。
有擾民的施工隊,我們也打電話投訴過了,正等著社區會同物業給解決。
在解決之前,你們只能克服一下。”
陳小凡忍著怒火道:“這么說,今天晚上還是不敢保證,避免出現那種聲音?”
“這個我真的保證不了,”朱經理道,“隔壁小區又不歸我們管。
你們要是嫌吵,不如就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