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美鳳猶豫道:“我們的錢,可是給小凡結婚準備的。
還有十天就去訂婚了,人家還不知道收多少彩禮。”
陳永康大聲道:“先救急要緊。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躺在病床上,因為沒錢而停藥。
小凡結婚的事,先度過眼前危機再說。”
陳小凡道,“我問過了,丁家不要彩禮。
但是二嬸,二叔這怎么也算工傷,醫藥費能報銷的吧?
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了,廠里沒人過來?”
左枝麗抹著眼淚道:“其實你二叔那個廠,早就不行了。
他下崗之后,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讓別人知道。
可我們又剛剛給小飛買了房子,需要還月供。
他沒辦法,那時聽到有個工地招人,他就去做了力工。
這才做了不到一個月,就出了這件事。
他這傷,根本不是在廠里受的。”
陳小凡道,“就算在工地受傷,那也算工傷。
現在失去一條胳膊,已經構成了傷殘,雇主一方也應該賠償。”
左枝麗道:“他們那個雇主老板倒是給我打過電話,提過要來商談賠償的事。
大哥,小凡,我是個婦道人家,小飛又被我們慣壞了,不懂事。
到時候那個雇主過來,就麻煩你們二位替永仁談吧。
反正你們是他最親近的人,一定不會坑害他。”
“放心吧,”陳永康道,“等那個雇主過來,我去跟他說。
工地上丟了一條胳膊,總不能白丟了。
孩兒她娘,你先去取錢去。”
喬美鳳雖然不樂意,但依然出了病房,去銀行取錢。
左枝麗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昏迷的丈夫,感慨道:“永仁雖然平常在外面裝得風風光光,但真正出了事,沒有一個人能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