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子川去了媳婦王桂君家生活,家人都在心里默默祝福,希望展子川新的生活甜蜜幸福。
一天,展子川偷偷摸摸跑回展家,韻清給他做了手搟面,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給展夢妍看傻了。
展夢妍看著展子川吃了三大碗寬面條,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就開玩笑的說道:“子川哥哥,你還沒吃飽吧?你原來飯量沒這么大啊,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能吃了啊?是不是力氣變大了?飯量也變變大了呢,我怎么看你變得比在家時瘦多了呢?不會是,我桂君嫂子每天不給你飽飯吃吧,她虐待你,才把你弄得如此消瘦……”
韻清看到展子川聽到展夢妍的話,一面尷尬的笑,急忙阻止說道:“展夢妍,你別逗你子川哥哥,再說了你一個做小姑子的,怎么能背地里,胡亂猜測自己的嫂子,挑撥是非呢?快給你子川哥再盛上一碗面條,再多加點醬鹵。他喜歡多加這種醬鹵。”
展夢妍被韻清說得吐了吐了舌頭,做了個鬼臉,給展子川又盛上一碗面條。
“還是媽媽,做的飯菜最好吃,媽媽做的手搟面,更是天下一絕啊,好久沒吃了,真好吃啊。”展子川邊吃邊說道。
韻清看著展子川吃得歡暢,很是欣慰的說道:“子川,你要是喜歡吃媽媽做的飯菜,隨時回家來吃,想吃什么就跟媽媽說。”
“媽媽,我不想回王桂君家了,我想天天吃媽媽給我做的飯菜。”展子川說道。
“媽媽是說你什么時候回家來吃飯都可以,但不是讓你不回自己媳婦身邊啊,子川你老老實實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同你媳婦桂君吵架了,怎么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啊,是不是偷著跑回來的?”
展子川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神色暗沉地望了望韻清,眉頭一皺,好像一不小心要說出了實話,又活生生咽了下去,他嘴唇緊閉,眼睛里閃著淚花,懊惱的躊躇嘆氣,放下手中的沒有吃完的面條,在地上左右著步,許久后才終于停下來。
韻清看著展子川的樣子很是著急,她一把拉住展子川說道:“你這孩子,有什么話快說啊,這里都是你展子川的家人親人,有什么難言之隱,有什么委屈不能說的啊!你想急死媽媽嗎?讓我們不知道為什么為你擔憂嗎?”
展子川緩緩的蹲下,眼神變得黯淡無光,眉峰緊皺,流露出難以名狀的委屈,看起來很沮喪,神情又十分嚴肅,臉上帶著一絲陰沉,似乎在思考著自己的遭遇,臉上掛著一條憂傷的小溪,眼睛也是半閉不閉的,仿佛一直在流淚……
“子川哥你怎么了,你說話啊,你這樣我好害怕,好心疼啊……嗚嗚”展夢妍哭著說道。
展子川睜開睛,拍了拍撲到懷里的展夢妍,說道:“夢妍妹妹,你別怕,你子川哥哥,就是想家了,想爸爸、媽媽弟弟、妹妹們了,所以才跑回家看看你們,我不愿意再與家人再分開了,所以不想回王桂君家了。當什么上門女婿!”
“子川,你可不是他們老王家招的上門女婿啊,我們老展家雖不是名門世家,也是經媒妁之言,過了彩禮,明媒正娶的王桂君,是因為你岳母生病需要你們照顧,我和你爸才忍痛割愛的讓你去他們老王家的。是不是你們所在的屯子里,有什么人說什么閑話,以為你是上門女婿了。你不是上門女婿,咱不能自輕自賤啊。”韻清說道。
“媽媽,我錯了,我上了王桂君和她媽媽付金枝的當了,我不應該聽她們娘倆的話,離開你們,自己到了王桂君家。自從我到了王桂君家,頭兩天還好,算是客氣,以后她媽媽對我百般為難,每天天還沒亮就催我起來干活,真像《半夜雞叫》里的周扒皮啊,這付金枝恨不得我二十四小時都干活,多干活也就算了,每天早上給我一小碗稀粥,中午不給飯吃,晚飯也是定量,說吃多了積食。總嫌我吃得太多,活干得太少。我天天餓得眼冒金星。我的所有干活,這付金枝總是不滿意,還說招我這上門女婿是中看不中用,我干活時,她看到滿意時,就用她手中的拐棍打我……”展子川說著脫下上身衣,只見胳膊、后背、前胸都是淤青。
韻清和展夢妍看到展子川一身的傷,都驚呆了。
“子川哥哥,我還以為你每天與嫂子都過著甜蜜幸福的日子呢,萬萬沒想到你過是這種非人的奴隸日子啊,我支持你,再也別回王桂君家了。在咱家你想吃什么,你說了算,我們都聽你的。”展夢妍說道。
“子川,你岳母這么對待你,你媳婦知道嗎?你媳婦不管她媽媽嗎,你們夫妻感情不是很好嗎?”韻清問道。
展子川看看展夢妍和韻清說道:“王桂君是知道她媽媽的脾氣的,看著她媽媽罵我、打我,也不管,只是晚上睡覺時,告訴我為了她,多忍耐忍耐她媽媽的壞脾氣,說她媽媽守寡多年的不容易,為了支撐這個家,怕別人欺負,成了屯里有名的辣椒,她也被屯里人暗地里叫小辣椒。她說會勸她媽媽,改改脾氣,對我好點的,但我感覺她勸了之后,她媽媽變本加利了,脾氣越來越爆躁了,還說我一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只會找媳婦告狀算什么本事呢。今天因為我沒有把門口的樹枝修剪好,付金枝就又打我,我一氣之下,就不干了,就跑回家了,我不打算再回王桂君家了,再天天受窩囊氣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展羽回來了,聽到了展子川不想回去同媳婦王桂君過日子的話,很是生氣,他嚴肅的說道:“展子川,你不回你媳婦身邊,難道要同我們過一輩子嗎?當初,你岳母給我們擺鴻門宴,我們可沒投降出賣你,是你自己決定去你媳婦家的,今天又反悔了?男子漢自己決定的走的道路,就是爬,也得堅持走下去,子川你吃飽喝足了,就趕快回你媳婦哪兒去,省你媳婦惦記。”
“爸爸,她們虐待我子川哥哥,不能讓子川哥哥再回那個狼窩似的家了,她們太狠毒了,不給飽飯吃,還打人,我子川哥哥也不是舊社會給她們家當奴隸的!”展夢妍急忙抱住展子川不放手。
“展夢妍,你把手放開,讓展子川走,我是一家之主,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小毛頭丫頭說了算了?”展羽怒斥著展夢妍說道。
展子川甩開展夢妍,一頭沖出門外……
展夢妍哭著在后面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