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個!”呂洞賓那帶著酒氣的聲音及時在我意識深處炸開。
幾乎是本能,我猛地從懷里掏出那杯“星河釀”,朝著這混亂不堪的非歐空間就潑了出去!
酒液離杯的瞬間,沒有下墜,而是化作一百零八道彩色光軌,像一群歡脫的代碼精靈,在虛空中瘋狂編織,眨眼間展開成巨大、閃爍著金色文字的書頁結界——《太乙金華宗旨》!每一個字都對應著一種基礎法則的防護符文,硬生生把這群蹦迪的物理常數給按回了原位,空間結構也暫時穩定下來。
趁這空檔,我一股腦將意識接入交易所中央那個還在抽抽的金色天平,把地球文明的“法則治療”記錄懟到公屏上循環播放:
看!北極冰川下,被我們微調過的地軸傾角,正催生新的洋流調節系統,給熱帶降溫呢!
瞧!大西洋那曾經紊亂的暖流,現在自個兒擰成了保護馬爾代夫的天然屏障!
還有那個被認為是失敗品的量子競技臺,殘留的虛假記憶片段,正在治愈一位戰后ptSd患者的心理創傷!
星圖獵手的星圖邊緣開始剝落,像受潮的墻皮:“這…這不科學!不符合熱力學第二定律!”他的聲音帶著點cpU過載的卡頓。
“科學?”我收起法光帶,托著那顆納米種子,感覺自己在給一群高維宅男上哲學課,“你們的法則語法太冰冷,太死板了。真正的宇宙法則,它得會流淚,會唱歌,懂得在毀滅里憋出新生——懂嗎?就像獵戶座流星雨,哈雷彗星留給地球的不是冰冷的巖石,是每年十月準時送達的宇宙情書!”
當最后一個法則獵手的符號身體像碎掉的玻璃一樣消散時,交易所中央那架金色天平,“哐當”一聲,徹底倒向了我這一側。屏幕上,原本被標記為“壞賬”、“高危”的地球文明詞條,此刻正閃爍著誘人的金色光芒——“優質資產,極具投資價值”。
之前那個克萊因瓶引導員,“咔嚓”一聲,瓶身裂開,里面竟然蜷縮著幾只毛茸茸、閃著微光的幼年法則生物,它們發出細弱的、渴望被書寫的意念波動——原來是被獵手們囚禁的“未完成法則”。
得,看來這趟不光還了債,還撿了一群寵物。
我伸出手,將自己的法則接口與這些小東西連接。在《宇宙轉化篇》的金色文字引導下,奇跡發生了:某個只會控制電磁力的半成品法則,吸收了來自廣島母親的“守護意念”后,居然進化出了“情感共鳴場”的新參數;另一個被廢棄的超光速理論,融合了敘利亞難童的“希望記憶”,愣是推導出了“共情躍遷”的全新公式!這哪兒是修正錯誤,這簡直是給代碼注入靈魂!
當我準備深藏功與名,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身后的金色天平已經徹底演化成一團璀璨的“意義星云”,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晃眼。
呂洞賓的聲音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傳來:“嘖,悟性不錯,下次或許可以教你用黑洞噴流寫十四行詩了。不過現在——”他話音一轉,我懷里的星圖羅盤“嘀嘀嘀”亮起刺目的紅光,顯示銀河系邊緣的“記憶隕石帶”正發出強烈的求救信號,“那些史前文明留下的‘未竟之志’,比法則獵手那些死板的方程式,更需要你那支能胡…咳咳,能化腐朽為神奇的轉化之筆。”
我回頭看了眼那團由天平變成的星云,感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意識體化作一道流光,沖向銀河系邊緣。九道法光帶在身后拖出長長的軌跡,像宇宙級加班狗匆忙趕場時留下的尾焰。
我知道,真正的宇宙級“點石成金”,不是去蠻橫地修改物理法則,而是讓每一個沉睡的、被遺棄的“意義”,都在像我們這樣的文明心中,重獲新生。
呂洞賓的紫金拂塵在我意識里劃拉了一下,勾出一條光路:“走這邊,近道。抓緊時間,宇宙這個大編輯部,催起稿來可比人間的老板狠多了。”
我加速沖向那片布滿文明殘骸的隕石帶,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嗨!這宇宙級的班,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熬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