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境之內,我李家之人,技不如人,死了也便死了,李某絕不插手。”
那聲音淡漠,卻帶著一股不容人忤逆的威嚴。
“但若有人自持修為,以強凌弱,行此卑劣偷襲之舉。。。”
聲音微微一頓:“那便莫怪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無論是正在激烈搏殺的修士,還是高天之上對峙的強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一個方向。
那里,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身影。
一襲玄色金絲袍,身姿挺拔,負手而立,面容俊朗,神情淡漠,仿佛剛才只是隨手拍死了一只煩人的蒼蠅,而非一位威名赫赫的先天中期魔頭。
他站在那里,周身并無驚天動地的氣勢外放,卻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天地的中心。
陽光透過昏黃的云層灑落,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宛如神只臨凡。
“家…家主!”
李玄宗又驚又喜,連忙收拳后撤,恭敬行禮,若非家主及時出手,他剛才即便能重創蝕心魔君,自己也必然被那偷襲的魔修重創甚至擊殺。
李行歌微微頷首,目光在面色蒼白的蝕心魔君稍作停留,旋即便移開,這赤裸裸的無視,比任何嘲諷都更讓蝕心魔君刺痛。
他死死盯著那道玄袍身影,眼神復雜,有嫉妒、憤怒與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懼。
雖說他自命不凡,但對上先天中期的強者,也只能勉強招架,而李行歌,卻以輕描淡寫的姿態,將這等強者隨意抹殺!
他與李行歌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他是神府親子,身具神府血脈,天生就高人一等!
而李行歌,一個低賤的泥腿子,憑什么?
但這些話他也只能憋在心里,李行歌能隨意抹殺一位先天中期,那要殺他,只會更簡單。
他還有著遠大的前程,沒必要因為嘴臭去葬送性命。
蝕心魔君悄然退回了自家陣營。
而李行歌,也從始至終沒想過殺掉蝕心魔君,他靠山太硬,殺了他,必被他父黑蓮魔尊視為生死仇敵。
雖說他有不懼神府境修士的底牌,但底牌,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保全家族,保全自身用的,而不是讓他用來四處樹立死敵的。
而魔云深處,一位氣息與天地融為一體的可怕存在,緩緩收回了鎖定在那方區域的目光。
“呵,倒是一個有意思的小輩。”
。。。。。。
李行歌轉身剛欲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