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按照規矩,武盟成員辦事,是需要先亮出代表身份的特質令牌的。
只是他在濱海日久,濱海江湖上的人就沒幾個不認識他的,即便不認識的人,平時也沒有人敢懷疑他的身份。
哪里知道今天竟然被兩個年輕人拿這種事抵兌。
“放肆,此乃我們濱海武盟執事官,胡世龍胡老前輩,爾等既然身為武者,見到胡老前輩竟然如此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
胡世龍還沒開口,武盟隊伍中一名年輕成員大步上前,指著楊飛和許行舟大聲呵斥,向兩人證明胡世龍的身份。
楊飛被他指著,眉頭一皺,道:“你又是誰?警告你一次,別用手指著我說話。”
那武盟青年剛才是看到楊飛出手的,迎著楊飛那淡漠的眼神,不知為何,心頭竟是一陣恐懼,急忙將手放了下來。
但放下手之后,他又感到羞怒無比,紅著臉從兜里掏出一塊令牌,展示給楊飛說:“看清楚了,這是武盟成員的銅牌,現在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
楊飛目光掃了那塊銅牌一眼,他早年在海外便接觸過華夏武盟的人,自然知道這塊銅牌是真,便點了點頭。
這時,胡世龍壓下心中怒意,走上來盯著楊飛說:“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我且問你,你是何人,為何擅闖他人府邸,并逞兇傷人性命?”
因為對方先前那句話中明顯偏袒司徒世家,楊飛對這個目光陰仄的山羊須老者很是不喜,見他發問,便冷冷說道:“你的令牌呢?”
此言一出,武盟眾人以及童云姝等人無不面色大變。
童云姝急忙提醒道:“楊飛,這位是胡世龍前輩,的確是武盟執事官,你……你莫要無禮。”
楊飛沖她微微一笑,知道她是好意。
但他自認為沒有觸犯江湖規矩,哪怕是武盟成員也治不了他的罪。
所以對于看不慣的胡世龍,他并沒有絲毫畏懼,笑著說:“我剛回來不久,對于很多江湖前輩并不認識,但我知道一點,身為武盟成員,無論身份高低,辦事的時候都要先亮明身份。
不然隨便來個人便冒充武盟成員辦事,豈不是亂套了?”
胡世龍山羊須抖動起來,眸中寒意森森。
“呵呵,有趣的小伙子,看清楚了,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便在這時,旁邊一直沒開口的李正一笑呵呵的掏出了一塊令牌展示給楊飛,他走上來拍了拍胡世龍的肩膀,笑道:“老胡,咱們有些年沒親自外出辦事了,江湖上的年輕人不認識咱們,也正常,別生氣嘛。”
胡世龍聽了嘎嘎笑了起來,他也掏出了一塊身份令牌,展示過后,冷冷盯著楊飛說:“小子,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