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著,我馬上就去打聽王萍的住址,一會就回來!”
老錢頭匆匆起身,在柜臺里翻了半天,找到了一包糕點,又拿了半瓶子散酒,出門不知道去哪了。
趙水生耐心的在柜臺后面等著,順帶也幫老錢頭看店鋪,等了快一個小時,老錢頭終于回來了。
“哎喲!今天天氣還挺冷!我這一把老骨頭,有點撐不住啊!”
老錢頭帶著一身冷風進門,一進來就大嗓門的說著:“找到了!”
他拿出一張紙條,遞給趙水生:“喏,這就是王萍的地址,就住附近不遠處,家里爹媽都是普通工廠職工。”
“她本來在國營飯店干下去也挺不錯的,又穩定,工資也不低。”
“突然不干了,絕對和賀大奎脫不開關系!”
趙水生也站了起來:“走,咱倆去看看!”
他們來到了居民區一處普通的民房,敲了敲門之后,院子里傳來一個略帶警惕的聲音。
“誰啊?”
“我,趙水生!”趙水生回答說:“還有錢大爺!”
“你是王萍不?我們聽說了你的事兒,過來看看你。”
門內沒有回應,片刻之后,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王萍站在門后面,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
快一個月不見,王萍的樣子有了很大的變化。
原來在國營飯店里的時候,她向來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雖然穿著油膩的服務員制服,但頭發永遠都利落的盤起來,充滿了活力,嗓門也大。
這次見面,王萍顯得憔悴了不少,頭發散落下來,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哎喲,你咋成這樣了?”
老錢頭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好家伙,難不成是家里出事了嗎?”
王萍看著他倆的樣子,猶豫片刻,還是讓他倆進來了。
“哪有,家里好的很。”
她一邊走著一邊說:“這沒工作,整天閑著在家也是挺無聊!平時也不收拾自己,不知不覺就成這樣了。”
幾人進了屋,王萍拿出個搪瓷的大茶缸子來,給他倆泡了壺茶,三個人一邊喝茶,一邊嗑著瓜子,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
感覺說的差不多了,趙水生和老錢頭互相使了個顏色,趙水生假裝不經意的問:“奇怪了,我這快一個月時間沒來城里,剛才去國營飯店一看,沒看著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