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

n

一般踩著邊境線挑釁送死的活都是使臣來做，沒想到我爹一把年紀還要身兼數職。n

n

這一切的前因后果加起來，再加上前陣子成君術那句意味不明的話，我也只能做出這樣的猜測。n

n

不過這些彎彎繞繞講起來實在太費口舌了，于是我對著成頌禾只有三個字：「我猜的。」n

n

最后覺得實在太敷衍，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我的確不清楚大越人會有什么意圖，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爹娘兄長那里出了什么問題，我們作為成家的女兒，就是皇上手里最后的魚餌，好引那些報復性極強的大越人繼續進攻?！筺

n

她幾乎立刻就頹唐起來：「所以我們是爹娘留在皇帝手里的人質嗎？」n

n

說是人質，倒也不盡然。自古以來將軍領重兵出征，其家人就必定被扣留在京，這是皇室為了確保他們忠心的籌碼，也是皇上敢交付兵權的前提。n

n

某種程度上，這對君臣雙方來說都是沒辦法的事。無論是我爹娘，還是歷代為國盡忠的將軍，都沒有別的選擇。n

n

但成頌禾顯然不能接受「人質」這種身份，這對她來說和被拋棄沒有什么區別。她失去了十五年的親情，于是不得不敏感。n

n

可對于我來說，這就是將軍府的常態：「很正常啊，你回來之前，我當過好多次人質了。否則你以為皇上為什么要封我做縣主？這是對我的獎賞，更是對爹娘的鞭策?！筺

n

這是成頌禾第一次明白，成家小姐的這個身份帶來的不只有尊榮，明白我也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十幾年來風光無限。n

n

她明白爹娘的無奈，于是把怒氣轉向了圣上：「咱們一家就這樣被當魚餌？你不生氣嗎？」n

n

我還真不生氣：「正所謂佛心自觀嘛，舍棄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很正常啊。要我是皇帝，我也這么干，所以我干嘛要生自己的氣？」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