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沒有繼續說,而是說道:“打擾你工作了,抱歉。”
都已經打擾了,姜燃星再說什么也沒意義。
“熠熠現在怎么樣了?”姜燃星問道。
“輸了液,這會正睡著,看樣子還好。”
姜燃星點了點頭,她的孩子,她不至于在生病的時候都不去管他,不過聽到他什么事情,她也就放心了。
傅沉淵看她表情有所松動,便繼續說著。
“熠熠今天只是發燒糊涂了才和你說那些話,他心里其實不是那么想的,他很愛你的。”
姜燃星抱胸看向他:“你怎么知道孩子心里怎么想的,你真的親口問過他嗎?”
傅沉淵看著她,道:“我知道,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們兩個對你都是同一個想法。”
姜燃星頓了下,眼鏡的鏡片劃過了一絲光亮的弧度。
“好吧,今天我和熠熠說的這些就不提了,至于你想說的,也不要再提了,我對你們兩個的態度也和原來是同一個想法,我不想和你們在一起。”
傅沉淵聽了,驀然地啞然一笑,心再次劃傷了幾道傷口,不見血地發疼。
“以前我竟然從不知道你是個這么心硬的人,是我眼光不好,看人看不清了。”傅沉淵喃喃道。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溫柔如水,永遠飽含愛意的人在變臉的那一刻,竟然會比任何人都心狠。
說是不給機會,就一點可能性都不給,無論他做了多少努力,都變成了枉然,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覺得無力受挫。
姜燃星疑問道:“你的意思,是在責怪我?”
傅沉淵搖了搖頭。
姜燃星笑了下,笑意婉柔而充滿深意,一時間讓傅沉淵看不明白她的笑容。
姜燃星挑了下眉梢說道:“既然知道我心硬,你就帶著你兒子離我遠點,互不影響,那不是更好嗎?”
傅沉淵眼神里的光都細碎到可憐。
他看著面前這個人,卻不能把她擁入懷中。
明知道是寒冰、是帶刺的玫瑰,他仍然想義無反顧地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