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星現在也懶得理會傅沉淵的心思,她用高跟鞋尖輕輕踩了下傅沉淵的皮鞋,示意他回神。
似撩撥的痛感傳來,才打散了傅沉淵腦袋里的那些旖旎。
傅沉淵回神,才清醒地意識到姜燃星只是在演戲罷了。
即使她剛才的那些話是假的,可傅沉淵倒是希望,這樣的假話她可以對他說一輩子也好。
傅沉淵眼眸里的情緒低了下去,再抬頭的時候,所有情緒都被掩蓋好了。
他把姜燃星的手拉過來放到了自己的手掌里,而后說道:“是啊,我很感謝燃星能夠原諒我的那些錯誤,以后我會好好補償她,一輩子對她好的?!?/p>
姜燃星斜眼看了他一眼,也只是把這些話當個響聽聽就罷了。
傅鴻鍇看著兩個人和好恩愛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些什么了。
“既然你們兩個都有這心,二伯也替你們感覺到高興,想來你爺爺也會挺高興的吧,”傅鴻鍇嘶了一聲,疑惑道,“但是林小姐怎么辦呢?我記得當時燃星出車禍那會兒給你打電話求救,你為了和林小姐去國外結婚直接連救都沒救燃星來著,沉淵,是有這個事吧?”
傅沉淵一聽這話心里立馬緊了些,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姜燃星。
姜燃星卻沒有什么動靜,她只是聽了傅鴻鍇說完這些,并沒有疑問或者反駁。
傅沉淵握緊了她的手,可相連的指尖只有暖不過來的冰冷,并沒有什么溫暖可言。
傅沉淵甚至整個身體都有些顫抖著,這件事是他最不愿意回憶起來的一段往事。
只要想到那時候的姜燃星在車禍里會有多么的無助,他就心疼,恨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去那里救她。
而且,他們的第二個孩子也因此沒了,那個可憐的孩子甚至沒有能看一看這個世界的機會。
這一筆一筆全都是鮮血淋漓的印記,他自己尚且無法釋懷,如果是沒有忘了這一切的姜燃星,又會是怎么樣的想法,他甚至不敢深想,也知道自己的罪責難逃。
已經很久了,傅沉淵都不愿意想到這些,可一旦面對傅鴻鍇,這個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人,他一定會用這些東西攻擊他們的薄弱部分。
傅沉淵穩了穩心神,開口沒有泄露出一點虛弱:“二伯,之前的事情發生了,也沒辦法補救了,我和燃星已經不那么在意了,至于雪紗,我們已經分開了。”
傅沉淵握著姜燃星的手放到心口,眼神里全都是柔情:“我很感謝燃星能原諒我,我會好好珍惜燃星,再也不會放手了?!?/p>
他靠近了些姜燃星,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頻率,傅沉淵的瞳眸深得仿佛能把人給吸進去。
“你說是嗎,燃星?”傅沉淵低啞的聲音里似乎摻進去了蜜糖,這張俊朗的臉盯著人的時候,用怎么樣的深情形容都不為過了。
姜燃星臉上劃過一絲不悅,隨即也對他笑了下,道:“當然了,我們既然決定和好就是不在乎那些事了,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就行了?!?/p>
姜燃星眼神里還是染上了些冰霜,很快就不和傅沉淵對視了,轉向了傅鴻鍇,臉上還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傅鴻鍇明顯愣了下,然后大笑了兩聲:“不錯不錯,你們能和好,對熠熠那孩子也有好處,說到底還是原生的家庭對孩子更好一些。”
傅鴻鍇又道:“話說回來,你想讓我去找律遠,是覺得他離開集團的時候的程序不對?”
“那倒不是,流程上我看了,沒什么問題,”傅沉淵頷首,“只是萬叔叔是老人了,對傅家貢獻不少,于情于理都應該拿一筆補償款,可是,我卻沒看到這方面的支出,所以問問二伯,私下有過什么嗎?”
傅鴻鍇頭一揚,沒打算把這件事當回事。
“我和律遠談過,他不愿意接受,我可不好勉強,免得在賬面上出問題,反倒不好了,我已經讓人去給律遠安排其他他喜歡的物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