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淵現在心里唯一惦念的,也就只有姜燃星了。
萬律遠十分上道,明白傅沉淵所想,接著說道:“像你這種想法的男人不多了,人都說愛妻者風生水起,虧妻者百財不入,這話在我看來真是不假啊,好好好啊。”
萬律遠接著揮出了第三桿球,這次明顯好了很多,連旁邊的球童都看出來,剛才萬律遠是收著勁在打的,這才是露出了一點真正的打球實力來。
傅沉淵也抬手揮桿,一個利落的發球轉身,球又落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上去,并不比萬律遠剛才那桿球差,相反而是比他更有技巧和掌控力,傅沉淵很清楚每一桿球在每一處位置上的處理方式。
萬律遠連連拍手:“后生可畏啊,沉淵,你這是擺明了想爭一爭了。”
傅沉淵站直,身姿依舊偉岸挺拔,周身的額氣場也絲毫不容小覷,即使在這么休閑的場合里,他依舊亮眼和閃耀。
“不是爭,”傅沉淵開口說道,“我是要拿回本來就屬于我的東西。”
“萬叔叔您應該知道,傅氏集團一直掌握在董事長手里,董事長一直屬意的掌權人也是我,之前因為我的個人問題而停職了一段時間,可那不代表掌權人也變成了二伯。”
傅沉淵不打算和萬律遠繞彎子了,傅沉淵停下了腳步,看向萬律遠。
“您跟著二伯這么多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真的就甘心被這么請出了傅氏嗎,就想當初還年幼的我一樣,剛剛失去了對二伯有最大威脅的父母,就被請出了傅家。我當年尚且小不懂事,也知道二伯的做法不仁道,現在到了萬叔叔您這里了,您真的咽的下這口氣,放棄了應該擁有的更多東西嗎?”
傅沉淵說完優雅走上前,接過球童的桿再次一揮,高爾夫球被打向了遠處。
他知道對于萬律遠這種人來說,還是要講求最實際的利益,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涉及利益的。
傅沉淵又說道:“現在我重新復職,急需有得力干將幫扶我,畢竟我一個人的精力到底是有限的,如果萬叔叔不嫌棄,我可以開出更優厚的條件請您回來,只要您能站在我這一邊,您就還是傅氏集團最有資歷的元老人物,我也需要您這樣的功臣做靠山。”
傅沉淵把自己的條件很直接地扔給了萬律遠。
萬律遠很明顯地開始猶豫了:“沉淵啊,你這么有誠意,叔叔也都明白了,可是這個……我都已經離開了,再回去多少也是不太合適了。”
萬律遠說完呵呵一笑,但明顯不如剛才那樣放輕松,揮出去的那桿球也打歪了。
萬律遠這個反應已經讓傅沉淵明白了個大概。
想要權勢地位和金錢的人,面對這樣大的利益誘惑都說出了拒絕,那就說明,他懼怕的那些事情已經是金錢擺不平的事情了。
連錢都抹不平的事情,大概只能和脖子上的扯上關系了。
傅沉淵的眼睛微瞇,腦子里迅速過著所有的可能性。
傅沉淵面對萬律遠的重重拒絕倒是也不急,還是很輕松地和他打球,轉眼間兩個人都上了沙坑,此時球已經沒有剛才好打了,兩個人都加進去不少的注意力。
傅沉淵在此時又開口,說道:“既然萬叔叔您有這個顧慮,我也不好勉強您,可您有沒有想過,我不來,也許會有其他人來,萬叔叔您真的確定自己和家人能一直安然無憂嗎?”
傅沉淵在沙坑處找好位置和角度,再次把球打出,隨手把球桿扔給了一旁的球童,同時調整了下腕帶。
“叔叔也應該清楚,我們這些人隨時都要像打高爾夫一樣,判斷好現在身處在什么場地之中,如果沒有考慮好,也許就會像叔叔您現在這樣。”
傅沉淵的話音剛落,萬律遠在沙坑里揮出去的那桿球已經揮空,打了個空球。
萬律遠明顯是有些慌了的,他不是沒有過這個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