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能看到此刻姜燃星對他憤恨的眼神。
他會害怕看到姜燃星那雙明亮的眼睛。
姜燃星一直在掙扎,而他則是拉著姜燃星一直走出了酒店,直到坐上了車后座,姜燃星慢慢不再掙扎了。
無論怎么掙扎都沒有結果。
她的眼神變得淡泊如冬日寒潭的冷水。
譚申已經按照傅沉淵所說的,把車門落了鎖,姜燃星也沒有做無用的努力。
姜燃星冷哼了聲:“傅沉淵,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是這種人,以為自己有權利控制別人的人身自由,你以為你是誰?”
傅沉淵臉色沉了幾個度,他開口道:“你說得不對,姜燃星,我們是夫妻,我只是帶你回家。”
姜燃星笑了,那笑容冷得能劃破傅沉淵的心臟。
她說道:“我和你什么時候有過家?你承認過我們的家嗎?現在又來惺惺作態,你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姜燃星看著車子已經啟動了,也懶得再去浪費體力。
她知道一切都會是徒勞的。
她冷靜下來說道:“傅沉淵,我真的想不通你的做法,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一切,反反復復的糾纏到底是因為什么,因為這些完全沒有道理,除非,”
“除非你已經愛上我了?!苯夹怯朴迫坏卣f道,“別的原因很難解釋你為什么對我有這種病態的控制欲?!?/p>
姜燃星側過頭看著傅沉淵的側臉,他似乎有感應般也轉過頭來。
他們兩個人就這么眼睛一眨不錯地看著對方的臉。
他們都好像在從對方的表情上看出點什么來一樣。
姜燃星繼續嘗試分析道:“你愛上我了,所以你不滿意我要離開你,你不滿意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即使是正常的社交你都無法忍受,你不同意和我離婚,你絕不答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因為你心痛了,所以你寧可勉強我,也不想讓我離開,是這樣嗎?”
姜燃星猜測般的質問猶如重錘,狠狠地錘在了傅沉淵的心上。
傅沉淵的心猛烈地顫動著。
姜燃星看著他的表情,而后笑了笑,她的笑容就那么輕而易舉地打到了傅沉淵的心尖上。
他一點都不喜歡看到姜燃星這種仿佛帶著刀子的笑容,割得他的心像在流血。
姜燃星對他,再也沒有了以往發自內心的溫柔愛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