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還有些粉嫩的臉頰,現在已經全然地發白,幾乎看不見血色,被黑色長發襯得越發地蒼白可憐。
溫清讓心里密密麻麻地泛起了酸。
他真的擔心姜燃星,現在的她該有多么害怕。
一個人被困在濃霧里找不到出口,該有多么慌張。
但他并沒有看太久,監護室的門已經再次關上了,醫護人員又重新把監護儀器和各種管子氧氣罩插到姜燃星身上。
看到監護儀器上平穩的數字,溫清讓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側目間,他看到了傅沉淵還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譚申終于消失了一夜回來的時候,傅沉淵才微微動了動,聽譚申說話。
譚申說道:“傅總,醫療團隊都安排好了,是讓姜小姐在這里,還是去我們的醫院。”
傅沉淵看了一眼溫清讓,眼神冰冷地看著他說道:“把她帶走,立刻去辦。”
譚申聞言點頭轉身離開,卻被溫清讓一步橫跨給攔在了原地。
“我看誰能帶走她。”溫清讓的語氣同樣的冰冷。
他再也沒有了往日柔和,稍微按了下手機,一個簡短的通話后,迅速有一群黑西裝革履的保鏢們從樓梯處上來,排布在了監護室門口,給人以無限的壓迫感。
傅沉淵眼神微瞇,精光從眼中顯露出來:“溫清讓,你什么意思?我帶走我太太,你從中作什么梗!”
溫清讓冷哼一聲,實在看不慣傅沉淵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和燃星已經離婚了,她已經不是你太太了,你沒有資格帶走她。”
傅沉淵無可辯駁,卻也看不慣溫清讓這種把姜燃星歸為他一邊的姿態。
傅沉淵握緊了拳頭,走向溫清讓,咬牙切齒道:“我比你有資格,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肖想她。”
溫清讓回敬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跟你說才對,你才是做了這么多對不起她的事,還妄想帶走她,你要是有良心就自己想一想,燃星會不會愿意和你走!”
溫清讓眼神微微示意一下,在場的保鏢們迅速都守在了監護室門口,呈現了堅決不讓人帶走姜燃星的狀態。
傅沉淵和溫清讓就在原地對峙了很久,傅沉淵才像是敗下陣來,走到了一邊。
傅沉淵眼底盡是抹不去的黑暗,他對譚申說道:“去叫人,我必須要把她帶走。”
譚申看到了傅沉淵眼底那抹狠意和瘋狂,他雖然平靜地說著,卻蘊含了放肆生長的瘋狂感。
譚申沒辦法違抗他的命令,于是再次去叫人安排。
傅沉淵就這么一直在站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溫清讓看了看他,也拿出了手機,走到一邊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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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之后,電梯處傳來聲響,傅沉淵本以為是譚申叫人過來了,卻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他。
“爺爺,你——”
啪——的一聲,傅沉淵話還沒說完,就被來人一掌扇到了臉上,臉頰瞬間泛起火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