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著我的手,說我不去,他也放棄名額。
可這是他從當新兵起就有的夢想,他想系統學特戰指揮,將來帶好隊伍,也讓奶奶和我能安心。
我強忍著眼淚,用力甩開他的手:“你敢放棄,咱們就到此為止?!?/p>
他紅著眼眶,死死抱著我發誓:
“阿蠻你等我,我一定學好回來,風風光光跟你打結婚報告,給你一個家?!?/p>
“要是我食言,就讓我在任務中永遠回不來!”
說到這里,同科室的趙姐已經抹了好幾次眼淚:
“你們這一路太不容易了,實在太苦了?!?/p>
“那最后為啥沒在一起?他在進修的時候出任務受傷了?”
我平靜地搖了搖頭:
“他愛上別的人了。”
趙姐的抽泣聲一下停了,攥著紙巾的手都在抖:
“那還不如死在任務里!”
我望著窗外訓練場上整齊的隊列,心里一陣發澀。
或許老天爺就是這樣,總在我以為能抓住幸福的時候,給我潑一盆冷水。
進修名額公示那天,第三名的女戰友在公告欄前歡呼,一轉頭就看到了我。
“阿蠻姐!”
“云茵?”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興奮地跑過來,不小心撞到了陳澤特意給我買的熱奶茶。
那是他知道我沒選上,特意請假出去給我買的安慰。
部隊里僅有的兩個進修名額,就這么讓我們三個人的人生,徹底纏在了一起。
我和李云茵都是福利院長大的。
我比她大幾個月,自然而然成了護著她的那一方。
福利院分的雞蛋先塞給她,過冬的厚棉衣先讓她挑,后來部隊招護理兵,我特意把更好的軍區醫院名額讓給了她,自己去了基層衛生隊。
所以當得知他們一起去首都軍校進修,李云茵拍著胸脯跟我保證:
“阿蠻姐你放心,我幫你盯著陳澤,絕不讓任何異性靠近他!”
那一刻我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