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瑪·圖倫,他少年時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直到他去地球讀書之后才斷了聯系,
不過在知道他被精靈王國討伐的時候,他立刻就趕了過來。
如果人生中能有一個生死相交的好友,那德瑪應該算是一個吧。“哦。這樣啊。
那好吧。”德瑪抓了抓頭發,也沒有多問,直到林牧轉身離開,
才聽到背后輕描淡寫一句,“對了,別聽其他人亂說。高素,你沒問題的。”“知道了。
德瑪婆婆,你很煩誒。”他頭也不回,揮揮手,嘴角卻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走過街角,
紫荊花混著法國梧桐的愉悅芬芳隨著清風送來,他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走過青蔥歲月的街道,跟見到的每一個人微笑招呼。這條少年時候走過無數次的街道,
這一次卻是如此的奇妙,那些老舊樓房斑駁光影落下的朝陽光輝,構成大塊大塊的陰影,
在那些陰影之中穿梭過,陽光在他身上落下一半的光芒,
他站在離學校教職工宿舍只有一道圍墻的巷弄前,
看著那個蜷縮著如同嬰兒一般靠在墻角的身影,嘴角就忍不住再次勾勒起一抹笑容。
“好久不見啊。艾瑪。”他走過去,低著頭,溫柔的看著墻角的身影,
似乎是被遮住了陽光,那蜷縮著的身影就忍不住咕噥一聲,然后翻了個身,
遠遠看上去就好像一灘蠕動的嘔吐物,跟其他醉倒在街角的惡臭酒鬼沒有什么區別。
但剝開了真實偽裝這個九級法術的遮掩后,出現在林牧眼中的卻是一個醉酒后的女人,
裹著長長的黑色法師袍,如貓一般安靜沉睡著。她有著紫色的長發,
有些尖尖的耳朵從那如瀑般的長發中露出來,不時如貓一般抖動幾下,可以看見晶瑩的絨毛。
美麗的側臉遮掩在散亂的長發中,眉頭微微的皺著,即使是在醉酒后的沉睡中,
白皙修長的手掌也緊緊抓著手中的酒瓶。他就嘆了口氣,彎下腰,拿走她手中的酒瓶,
然后整個將她抱起來,她無意識的呢喃一聲,然后就側過臉,像一只找到溫暖的小貓,
在他懷中蹭了蹭,調整了一下姿態,繼續睡。他有些寵溺的看著她,
然后不動聲色的將她法袍上附帶的雷霆之觸的警報瓦解,就這么抱著她,直接來到了頂樓,
熟練的在門前的腳墊下拿出鑰匙開門。不大的單身公寓,有些邋遢,到處都是酒瓶,
還有散落的煙蒂,房間里彌漫著煙草,酒氣,腐朽而又墮落。他就憐惜的看了她一眼,
將她放在床上,用濕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她有些不滿的咕噥一聲,睫毛顫動幾下,
似乎要醒來,但終究還是沒有,翻過身,抱著被子繼續睡。他靜靜的看著她睡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