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會說的,我不想讓黎哥哥覺得我像一塊有瑕疵的玉?!?/p>
“說白了,你站在旁邊會讓我很沒面子。”
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想到她這樣想我。
媽媽為她披上外套,對她的話絲毫沒有反應(yīng),像是默認(rèn)了。
“你對我是很好,從小什么都讓著我,但明天是我大喜的日子?!?/p>
“可黎哥哥他家世顯赫,我不想他因?yàn)槟惚慌笥殉靶Αf我的家人拿不出手。”
……
我垂下眼,看著手中那條由一百零八顆瑩潤珍珠串成的手鏈。
那是我一顆顆挑選、打磨、親手為她串成的嫁妝之一。
現(xiàn)在,它好像也成了不完美的一部分。
我慢慢將手鏈從她手腕上取下,放回盒子里。
“好?!蔽逸p聲說。
丁佳瑤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姐,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媽媽摸著她柔順的長發(fā),眼神里滿是驕傲。
“好了,別站著了,快去休息,明天要做最美的新娘?!?/p>
我默默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將為伴娘準(zhǔn)備的配飾一件件收好。
其實(shí),我早就該習(xí)慣了。
這種習(xí)慣,從我十三歲那年就開始了。
那年夏天我生了一場大病,左臉長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白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