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傅氏集團頂樓,總裁辦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霓虹閃爍,車流如織,映照著室內冰冷奢華的黑白灰基調。
傅瑾琛站在窗前,他手里捏著一份剛送來的初步報告,上面簡略羅列了蘇晚在國外幾年幾個大額賬戶的入賬記錄,匯款方清晰指向顧時淵。
雖然具體明細還需時間深挖,但白紙黑字,已足夠刺眼。
“總裁,蘇小姐到了。”
周銘的內線電話接了進來。
傅瑾琛眼神一暗,沉聲道:“讓她進來。”
門被推開。
蘇晚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件簡單的米色針織衫和牛仔褲,長發隨意挽起,臉上帶著匆忙和未消的疲憊,顯然是剛從醫院過來。
與這間辦公室的奢華冷硬格格不入。
“傅瑾琛,你又想干什么?”蘇晚開門見山,語氣里是壓不住的不耐煩,“我說過,安安需要休息,我沒時間陪你玩這種召之即來的游戲。”
她接到周銘電話時,本能地想拒絕。
但對方語氣強硬,只說傅總有關乎安安的重要事情必須面談。
為了孩子,她不得不來。
傅瑾琛緩緩轉過身。
辦公室頂燈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深刻的陰影,將他眉宇間的陰鷙勾勒得更加清晰。
他沒有立刻說話,用那種冰冷刺骨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蘇晚。
蘇晚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那種審視的,帶著莫名敵意的眼神,讓她心頭火起。
“傅瑾琛,你到底……”
“你在國外那幾年,”傅瑾琛打斷她,聲音低沉沙啞,“過得挺艱難?”
蘇晚一怔,隨即蹙眉:“你查我?”
“回答我。”他向前一步,逼近她,強大的壓迫感瞬間彌漫開來。
蘇晚覺得可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帶著嘲諷:“傅總裁現在才想起來關心我過去幾年過得怎么樣?是不是太遲了?是,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孩子,無親無故,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