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懟的話語在舌尖上轉了轉,最終變成了。
“許陽,你先給小寶量個溫度,如果他超超過了38。5你就給他喝美林。”
“美林放在客廳櫥柜的第三層,瓶身上有食用的劑量,你按照瓶身上的劑量喂。”
“若是溫度沒有超過38。5,櫥柜的第三層里面還有退燒貼,你先給小寶貼上,之后你再用溫水給他擦拭一下身上。”
“等弄完后,你再給他喂一道,橙黃色藥盒子里面的感冒藥,別喂多了,只喂10毫升。”
“但是若晚上還是燒到了39度,你還是需要送他去醫院。”
我給許陽說得格外的細致。
一是希望他別弄錯,小寶身子弱,稍稍不注意就會加重感冒。
二是希望,許陽這一次知道怎么操作后,下次就不要再找我了。
可許陽聽到我的解釋后,卻直接發來了怒。
“你這么說,我就能知道怎么用藥了,我又不是醫生。”
“還有你一個當媽的不滾回來給小寶喂藥,在那里說什么說。”
聽著許陽的斥責聲,我下意識的捏緊了手機。
許陽如此斥責我不是第一次。
而是很多次。
自從三年前,許陽創業失敗,患抑郁癥后。
他便既不愿意上班。
也不愿意去賺錢。
為了活下去,又能照顧小寶,我只能白天跑外賣,晚上幫別人代寫論文。
甚至為了給小寶按時喂奶,我還每隔兩個小時就回家一次。
可就是我每次出去兩個小時的時間。
許陽都不愿意幫我看著一下小寶。
每次回家,迎接我的不是許陽的斥責。
就是尿不濕里灌滿了屎和餓得將小手啃得緋紅的小寶。
終于在熬了八個月后,我徹底的受不了,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