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英烈紀念大會的準備工作有序進行,不需要我過多操心。
我得空去了趟軍事書店,為即將回國的家人挑選些他們喜歡的軍事理論書籍。
路上,沈聽瀾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我的聯系方式,給我發了一個地址。
軍區招待所。
我養父秦正雄回國后將要下榻的地方之一。
我懶得理他,準備打車回酒店。
一輛軍用越野車在我面前緩緩停下。
我還沒回過神,就被人請上了后座,車門咔的一聲鎖上。
“哥?”
看著駕駛座陸戰熟悉的臉,我下意識喊了一聲,緊接著又想起出國前我給他打的最后一通電話。
五年前,我在邊境的臨時醫療點,想告訴他我決定接受秦將軍的幫助出國治療,以后不會再打擾他和蘇曼妮當親兄妹了。
但電話接通,我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的訓斥堵了回去。
“陸硯!你是不是在軍營白待了這么多年,連‘責任’二字都不會寫了!”
“要不是聽瀾和爸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因為個人感情,竟敢在任務中擅離職守,還想破壞曼妮的訂婚!你就這么容不下曼妮嗎?”
“從今以后,別再叫我哥!我陸戰沒你這樣的妹妹!”
思緒回轉,我立刻改口,語氣疏離:
“抱歉,叫錯了。”
“陸營長。”
我刻意加重了稱呼,陸戰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
“你還是這么……倔。”他冷冷掃了眼我手中的購物袋,帶著幾分輕嘲,“軍區慶功宴,就穿這身便服去?”
“要不是聽瀾通知我你回來了,你還要跟家里、跟部隊鬧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