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我作為特邀嘉賓回國參加軍區英烈紀念暨軍功表彰大會,沈聽瀾再一次手持白菊站在刻有我名字的英烈墻前。
片刻的震驚和尷尬后,我還是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見。”
他雙目通紅,將白菊藏到了身后。
“你還活著,為什么不來找我,我以為……你犧牲了。”
旁邊的好友附和,說他一直活在對我的愧疚里,差點為我殉情
我笑笑,未在多言。
他說得也沒錯。
陸硯確實死了。
死在五年前他瞞著我和假私生女訂婚那天。
如今,我早已有了新歸宿。
回國參加英烈紀念大會,發現軍區英烈墻上刻著我的名字。
旁邊附著我當年的軍裝照,下方擺放著一束新鮮白菊。
軍區宣傳干事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有些驚訝:
“秦觀察員,您看英烈墻上的照片,是不是跟您很像?”
“要不是我知道您剛從聯合國總部回來,還以為鬧鬼了呢!”
我笑笑。
“確實像,但不是我。”
我叫秦硯,國際軍事觀察員、戰地記者,退役將軍秦正雄的養女。
剛和丈夫江弈過完結婚三周年紀念日,女兒念念四歲。
妥妥的人生贏家。
而英烈墻上的人叫陸硯。
五年前,因為父親帶回來的“軍屬遺孤”蘇曼妮查出抑郁癥,她的父親和哥哥便瞞著她為蘇曼妮舉辦了訂婚儀式。
而未婚夫,正是她相戀五年的男友沈聽瀾。
她是十成十的失敗者。
我和她,早就不是一個人了。
收回目光,我偏頭和宣傳干事討論大會流程。
誰知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陸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