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文跪在地上,把常委會上的事情帶著哭腔,顛三倒四地匯報了一遍。
“林國棟他他就是沖著您來的!”
“他點名南山養老院,他就是在打您的臉啊!馬秘書長!”
“啪嚓!”
一聲脆響。
馬國邦手里的紫砂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猛地轉過身。
“蠢貨!”
他指著程飛文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早就告訴你,做事要干凈!手尾要處理好!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一個南山養老院,你吃了多少”
“趙瑞龍那個蠢豬又分了多少賬都做不平,你還敢留在那里等死!”
馬國邦氣得在客廳里來回踱步,胸口劇烈起伏。
“林國棟好一個林國棟!他這是要拿你當敲門磚,來砸我這扇門!”
程飛文嚇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馬秘書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不能不管我啊,我要是進去了,我”
“你閉嘴!”
馬國邦厲聲喝止了他。
他死死地盯著程飛文,眼神陰冷。
他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程飛文這顆棋子雖然蠢,但還不能丟。
一旦程飛文被紀委拿下,以他這軟骨頭的德行,不出三天,什么都會招出來。
馬國邦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去做兩件事!”
“第一,回去把你那攤子破事的所有尾巴,給我處理干凈!”
“所有文件,所有記錄,能燒的燒,能刪的刪!一點痕跡都不能留!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
程飛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
“第二,”馬國邦豎起第二根手指,聲音壓得極低,“讓趙瑞龍那個豬腦子,立刻從江海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