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學明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在他的寸口脈上。
張為民大氣不敢出,他見過太多名醫,京城的,海對岸的,沒有一個能治好的。
沈學明收回手。
“脈象弦滑?!?/p>
“張局,您這不是單純的偏頭痛。”
張為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還有更壞的毛???
“那……那是什么?”
“肝氣郁結,痰瘀互阻,上擾清竅?!?/p>
沈學明用最通俗的話解釋,“您長期伏案工作思慮過度,這是勞心?!?/p>
“加上平時應酬不少,酒肉肥甘,損傷脾胃,脾胃運化失常就生了痰濕?!?/p>
“您性格想必也比較急,或者說心里壓的事太多,有火發不出肝氣不舒,氣機就不暢?!?/p>
“這氣、痰、瘀血,擰成一股繩堵在您的腦子里,就像城市交通堵死了一樣?!?/p>
“不通則痛?!?/p>
一番話,沒有一個艱澀的醫學名詞,卻說得張為民額頭冒汗。
字字句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財政局副局長聽著風光,可肩上扛著全市的錢袋子,哪天不是如履薄冰?
預算、撥款、審計……
一樁樁一件件,哪件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他脾氣確實急,可有些火他根本沒資格發,只能憋著自己消化。
久而久之,這身體就垮了。
“神了!小沈你真是神了!”
張為民一拍大腿。
“你說的全對!”
“一點沒錯!”
“那我這個……有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