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吃飯,拒絕見人,尤其是殷清遠。
這種死寂般的反抗,比歇斯底里更令人心驚。
那天晚上殷正要出去應酬,交代慈朗看好殷小小,他剛準備再試試勸女孩吃飯,就看到殷小小穿著一條幾近透明的真絲睡裙,裙擺短到大腿根,勾勒出少女飽滿的曲線。
甚至沒有穿內衣,粉嫩的乳頭在布料下若隱若現,臉上帶著近乎妖異的潮紅,走向剛從書房出來的殷清遠。
“哥哥……”她開口聲音沙啞,帶著哭腔,又刻意揉入了一絲媚意。
殷清遠瞳孔微縮,眉頭瞬間擰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小小,回去!穿好衣服!”
“我不!”殷小小猛地撲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腰,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哥哥,你不要結婚好不好?我不要你結婚!你看看我…我長大了,我不比任何人差。我喜歡你,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她踮起腳尖,生澀又大膽地想要去吻他的唇。
“殷小小!”殷清遠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強行將她從自己身上扯開。
男人臉上滿是震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在做什么?!瘋了嗎!”
“我是瘋了!是你逼瘋我的!”殷小小被他推開,踉蹌著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淚水洶涌而出,混合著屈辱和不甘,“你為什么不能是我一個人的?為什么要有別人?”
她這副衣衫不整、神情癲狂的模樣,讓殷清遠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氣,竭力壓下怒火,“小小,你冷靜點,你只是暫時無法接受,以后你會明白……”
“我不明白!”殷小小尖叫著打斷他,眼神破碎,“我只要你!”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的陰影里,傳來一聲極輕微的吸氣聲。
殷清遠和殷小小同時一僵,猛地轉頭望去。
慈朗站在暗處,看不清表情,沒有人直到他在那里看到了多少。
殷小小渾身血液瞬間冷了下去,臉上血色盡褪,比剛才被殷清遠推開時更加蒼白。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不堪、禁忌、不能被外人知曉的秘密,被慈朗看了個一清二楚!
慈朗沒有說話,他轉過身,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仿佛從未出現過。
殷清遠的臉色也難看至極,他煩躁地松了松領帶,最終只是沉聲道:“回去睡覺,今晚的事,還有他,你最好都忘掉。”
他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將失魂落魄的殷小小獨自留在了走廊。
女孩順著墻壁滑坐在地上,抱住膝蓋,將臉深深埋了進去,身體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