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拿起湯匙,舀了一勺湯,語言里充滿寵溺的訓斥,“胡鬧!血緣關系是你能隨便否認的?還有清遠,也別只顧著這個妹妹,現在你多了一個弟弟,要多花心思在小朗身上。”
殷清遠適時地打圓場,又給殷小小夾了塊排骨:“小小就是愛開玩笑,小朗,你別往心里去,一會來哥哥屋子里。”
“不會。”慈朗的聲音很輕,像羽毛落在水面上。
晚餐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中繼續,殷小小吃得心不在焉,腳尖從來沒有離開過男孩的腳背,把那當做一塊上好的腳墊,毫不在意。
慈朗吃得很少,動作斯文得體,與剛才在教室縮在角落的男孩判若兩人。
她以前最多只會跟著班里同學一起小小玩弄一下慈朗,但自從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后,她只會用更多方式侮辱他這個賤種。
夜深,殷小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窗外雨聲漸瀝,她腦海里慈朗跟著哥哥進屋子的畫面揮散不去,萬一慈朗趁機告狀怎么辦,哥哥會不會討厭她,慈朗這個賤種一定會說的,越想越氣,殷小小索性直接起身悄悄走到二樓殷清遠的房間。
還沒來得及偷聽就被正好出門的慈朗迎面撞上。
“過來!
殷小小將慈朗拽進房間,反手鎖上門。
房間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光線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在墻壁上糾纏。
“你跟我哥哥說了什么?”她將他抵在門板上,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帶著鋒利的刃。
慈朗沒有立即回答。
他低頭看著殷小小,突然感覺到一陣干渴,女孩的睡裙領口很大,兩人身高差明顯,他能從縫隙里看到那兩團奶肉,很小,填不滿他的掌心,但勾人得緊。
“說啊!”
殷小小沒了耐心,手指攥緊他胸前的衣料。
“哥哥問我,”他終于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在學校有沒有被欺負。”
殷小小的呼吸一滯。
“你怎么回答的?”她的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膚里。
慈朗垂下眼,看著她因為生氣起伏的胸腔,奶肉晃眼,讓他越來越喘不上氣。
“我說……”他頓了頓,抬起眼,難挨地滾動喉結,“沒有。”
殷小小怔住了,沒想到這個賤種這么能忍。
“為什么?”她下意識問。
慈朗的嘴角極輕微地勾了一下,那算不上是一個笑。
“因為你說得對,”他的聲音輕得像嘆息,“我不配。”
“算你識相,給我離哥哥遠點,滾出去。”
殷小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在關門聲響起后直接撲到床上,沒有被殷清遠知道真相這個事情,讓她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