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家的陰郁男生低聲說,他小時候把考試比他優(yōu)秀的表哥推進廢井里,至今沒人發(fā)現(xiàn);
再下位的甜美女生怯生生地承認,她曾把硫酸磨混在閨蜜的保濕霜里,只因她喜歡的人多看了閨蜜一眼;
另一個看起來斯文的男生推了推眼鏡,冷靜地描述了他如何用化學藥劑活生生溶解掉不給他三萬零花錢的后媽。
「我去,現(xiàn)在的新生為了合群,人設(shè)都立得這么狠嗎?」
我一邊吐槽一邊配合著演出,直到游戲結(jié)束大家各自回寢。
第二天,我被震天的警笛聲吵醒。
教學樓下拉滿了警戒線,輔導(dǎo)員面無血色地找到我,說昨晚和我一起玩游戲的七個人全部死于非命。
死因與他們昨晚親口描述的“秘密”完全一致。
警察更是在我昨晚的座位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用血畫著笑臉的紙條:
「八人游戲,七份供罪。」
「唯有說謊的你,得到了赦免。」
我是在宿舍里被持續(xù)的警笛聲和樓下嘈雜的人聲吵醒的。
頭疼欲裂,像是昨晚喝多了假酒,雖然我明明只喝了幾口飲料。
掙扎著爬到窗邊,往下看去,我倒吸一口冷氣。
宿舍樓下的空地上,停滿了警車,藍紅色的燈光刺眼地旋轉(zhuǎn)著。
黃色的警戒線將我們昨天待過的那棟老舊教學樓入口徹底封鎖,穿著制服的身影穿梭不息,神色凝重。
不少學生聚在遠處,交頭接耳,臉上帶著驚恐和好奇。
我的心跳莫名開始加速。
發(fā)生了什么?火災(zāi)?盜竊?
就在這時,我的宿舍門被敲響了,聲音急促而有力。
門外站著的是我的輔導(dǎo)員李老師,他的臉色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死灰般的蒼白,旁邊還有兩名穿著警服的民警,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我這個狹小的空間。
“林薇同學?”李老師的聲音干澀,“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