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繼續道:“老夫當年,也曾是仗劍縱橫九州,劍氣沖霄的人物。大夏唯一的劍圣。。。。。。”
他的語氣帶著追憶的豪邁,但隨即化作深沉的落寞,“可惜,三十年前,為了救你那不成器的師尊,在北域中被那即將化龍的‘玄冥寒蛟’偷襲。劍丸被其本命寒煞重創,本源碎裂。。。。。。一身修為,便如這朽木之軀,江河日下,從云端跌落泥塵,茍延殘喘至今。”
秦銘動了動自己黯淡無光的右眼,那里是他劍丸所在之地。
宮羽梨身體微震,低聲道:“師尊他。。。。。。常提起當年之事,言及秦老大恩,愧疚萬分。”
她口中的師尊,自然是她自己的師傅。
“提他作甚!”秦老擺擺手,語氣不耐,但渾濁的老眼卻看向陸源,那目光銳利得仿佛要將陸源刺穿:“小子,老夫觀你,絕非池中之物。南山郡,甚至青州府,都容不下你這條真龍。”
“你救章老頭,護你娘子,殺公孫南,快意恩仇,很對老夫胃口!老夫這身殘破的劍道見識,還有幾分價值。你。。。可想學?”
屋內瞬間寂靜。
章若海瞪大了眼睛,連咳都忘了。
宮羽梨更是難以置信。
秦老隱居多年,多少人想求他指點一招半式而不得,如今竟主動開口,要傳劍于這個剛殺了斬妖司司長的煞星?
陸源心頭也是一跳。
陸源雖然身負系統,不過一路走來,什么東西都是直接用武道經驗點懟就完事了。
確實有點悶頭蠻干的意思。
只聽秦銘繼續道:“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蕭隕,走的是武夫的路子,我這一身劍道傳承卻是一點都學不去。”
他頓了頓,看了看宮羽梨,“這丫頭,有自己的際遇,也傳承不了我這一身本事。三十年來,我日日夜夜都想重凝劍丸,重回劍圣之境。可惜。。。。。。事與愿違啊。。。。。。”
陸源聞言,忍不住施展神魂探視,查探起這老頭的傷勢。
秦老頭瞬間感應到陸源的窺視,左眼精光一閃。
隨后想到陸源也是一名醫師,便也沒有阻止,任由陸源查探,口中喃喃自語道:“沒用的了,我這劍丸已經是無垠之水,徹底沒有生機了。”
“這些年來,大夏上上下下的名醫圣手,我都拜訪過,沒有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