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手機,指節泛白。
“齊銘,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保姆。”
電話那頭傳來宋暖暖帶著醉意的撒嬌:“銘哥,別讓嫂子忙了,我沒事的……”
齊銘輕聲安撫了她幾句,再對我說話時已帶了責備的口吻:
“讓你做點小事推三阻四,快點準備。”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氣得渾身發抖。
我開始收拾我所有的東西。
當看到衣柜里那件我為齊銘親手織的,他卻從未穿過的毛衣時,眼淚還是猝不及防地砸了下來。
從小,我就被教育要成為齊銘的妻子。
我學理財,學交際,學一切能輔助他的東西。
在他最低谷時,是我動用人脈,陪他應酬,幫他周旋。
如今,這些付出卻成了我活該伺候他心上人的理由。
我流著淚,將毛衣扔進垃圾桶。
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正好撞上齊銘半抱著宋暖暖進來。
宋暖暖腳下趔趄,踩臟了我剛打理好的地毯。
那是裝修婚房時我精挑細選的。
這些小事齊銘從來懶得參與。
他的保險柜里卻鎖著十年前宋暖暖的小皮筋。
男人皺著眉看我:
“這么晚拖著箱子,演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