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他浪子回頭,我也以為,他終于把心收了回來。
直到那晚,我在露臺聽見他帶著醉意對兄弟說:
“這場婚姻不過是場生意,是做給我爸看的戲。”
“我齊銘這輩子的婚禮,只可能給一個人辦。可惜,她不要我了。”
那聲音里滿是痛楚和遺憾。
原來,他遲遲不肯舉辦婚禮,是在給另一個女人守潔。
那晚,我取消了期待已久的婚禮,預約了流產手術。
“決定好了嗎?不再考慮一下?”
護士看著我蒼白的臉,輕聲確認。
這些年,為了懷上齊銘的孩子,我嘗遍偏方,吞下的藥比飯還多。
那張皺巴巴的妊娠終止同意書,是我最后的體面。
躺上冰冷的手術臺,無影燈刺得我眼睛發(fā)疼。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三年前,齊銘眾叛親離的那個雪夜。
他喝得爛醉,蜷縮在廉租房冰冷的角落里。
是我找到他,把他帶回家,用體溫溫暖他凍僵的身體。
他抱著我,像抓住唯一的浮木,哽咽著說:“別走,只剩下你了。”
那一刻,我以為這十幾年的守望,終于得到回響。
后來他重新奪回一切,給了我一本結婚證,卻絕口不提婚禮。
圈內人都夸我賢惠大度,是齊銘身后最安分的影子。
影子注定是見不得光的。
哪怕我們已經(jīng)領證,在齊銘心里,大概也只有宋暖暖配當他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