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躺上手術臺,內心唯剩平靜。
那顆曾為齊銘跳動、為他期盼、為他苦苦掙扎的心臟,終于徹底沉寂。
麻藥注入身體時,我仿佛看到年少的齊銘,在陽光下對我伸出手。
他笑得張揚又肆意:
“小跟屁蟲,以后我保護你。”
原來,年少的承諾,只在年少時生效。
希望以后,不要再被像個垃圾一樣丟掉了。
手術結束,我才發現手機上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齊銘打來的。
還有幾條短信。
“你在哪?立刻回來!”
“今晚家族會議,宣布繼承人,別給我丟臉。”
以往,這種場合我必定精心準備,替他打點好一切。
現在,我只是平靜地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
聯系好律師后,我直接去了齊家老宅。
這場家族會議來得正好。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我到的時候,宋暖暖竟然坐在了原本屬于我的、齊銘身邊的座位上,巧笑倩兮地和幾位長輩說著話。
齊銘居然帶她出席如此重要的場合。
我默默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四面八方投來或憐憫或譏諷的目光。
曾經,這個家族無人看得上宋暖暖的出身。
如今齊銘大權在握,連齊父都只能鐵青著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