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云層滾滾,雷聲陣陣,我看見地球方向富士山的火山就要噴發。
“富士山下壓著大唐國運龍晶,去搶回來。”師父叮囑道。
我還沒來得及吐槽呂洞賓這比996還狠的宇宙級加班,星圖羅盤突然爆出刺啦的電流聲。原本指向銀河系邊緣的紅光箭頭猛地拐了個180度大彎,針尖死死扎在蔚藍星球的東亞板塊——富士山正突突冒著巖漿泡的山頂,此刻像顆即將炸開的青春痘,在屏幕上閃著危險的紅光。
龍晶?師父您是說。。。那種唐朝時候用來給長安城供能的超導礦石?我指尖捏著剛收服的幼年法則生物,小家伙正拿電磁力玩碰碰車,聞言突然炸毛,電流呲啦竄出三米遠。這反應,跟當年在驪山溫泉底下發現的秦代地脈核心一個德性——對,就是被始皇帝用來給阿房宮wiFi信號塔供能的那塊。
呂洞賓的聲音帶著酒后的含糊:那玩意兒是太宗年間,袁天罡帶著二十八星宿工程隊從紫微垣鑿下來的暗物質結晶,本來埋在長安城龍首原當鎮國之寶。安史之亂那陣子,被遣唐使偷偷順走當壓艙石。。。嘖,后來就跟著那艘遣唐船沉到富士山下的板塊裂縫里了。
話音未落,星圖羅盤突然彈出全息警報——富士山的火山灰柱已經沖上平流層,那不是普通的硅酸鹽塵埃,而是混雜著大量法則擾動粒子的暗物質煙霧。更要命的是,山腳下的東京都心,銀座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開始玩起了莫比烏斯環游戲,紅燈剛亮三秒就自己吃掉自己變成綠燈,整座城市的交通系統正在法則污染下逐漸拓撲化。
那幫小日子過得不錯的考古隊。。。我咬牙切齒地調出實時畫面——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家伙正圍著山腳下一個剛挖開的青銅匣子,里面躺著塊核桃大小、泛著紫金色流光的晶體。匣子上刻著的不是日本假名,而是標準的唐代隸書:大唐天寶年間,敕造龍晶,重八兩七錢,供東宮司天臺。
他們在干嘛?給龍晶插USb線?我差點把剛進化出共情躍遷能力的法則寶寶扔出去。畫面里,一根閃著詭異藍光的量子探針正往龍晶表面的能量紋路里戳,每戳一下,富士山的巖漿噴發就劇烈一分,太平洋板塊的地質參數在屏幕上跳得像蹦迪。
別讓他們啟動八岐轉化程序呂洞賓的聲音突然沒了酒氣,那是安培晴明當年畫蛇添足加的后門程序,把龍晶能量轉化成。。。轉化成。。。老神仙似乎在翻找記憶,哦對,轉化成能扭曲時空的式神服務器!簡單說,就是用唐朝的暗物質技術,給現代城市供能——但那套系統的散熱設計有bug!當年袁天罡特意留了三個安全鎖,就怕后世傻子亂改參數!
我眼睜睜看著探針刺進第三個鎖孔,龍晶表面的紫金光流突然變成血紅色,像條蘇醒的赤鏈蛇。富士山的火山口裂開,不是噴巖漿,而是吐出個直徑千米的黑色漩渦——那是典型的法則黑洞雛形,當年我在獵戶座處理超新星遺跡時見過同款,吞噬物理法則的速度比網紅吃播吞拉面還快。
抓穩了!我抓起嚇得抱團發抖的法則寶寶們塞進意識口袋,身后九道法光帶瞬間切換成行星推進模式。星圖羅盤自動規劃出最優航線——從獵戶座法則黑市直插太陽系,走柯伊伯帶的小行星引力彈弓,再借木星大紅斑的角動量加速。。。全程只需17。3個地球時。
但看著東京塔已經開始像融化的巧克力般扭曲,我咬咬牙,把懷里最后半瓶星河釀灌進星圖羅盤的能源槽。酒液接觸到核心的瞬間,整艘意識飛船突然化作道紫金色流光,直接穿透了太陽系的奧爾特云——這哪是超光速飛行,分明是呂洞賓教的醉步躍遷,拿酒精當燃料硬闖空間壁壘!
轟——!當我沖破平流層時,富士山頂的法則黑洞已經膨脹到直徑三公里,山腳下的考古營地卻詭異的平靜。那些白大褂正圍著龍晶歡呼,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已經變成了分形幾何結構——三根手指套著自己的手腕,正在玩蛇吃蛇的拓撲游戲。
喂!你們考古系沒教過文物保護法我踩著剛凝聚的等離子光翼落地,法光帶在身后展開成《太乙金華宗旨》的防御結界,這玩意兒的保修單上寫著呢:非大唐司天監認證人員擅自拆解,概不負責法則污染后果!
為首的白大褂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黑洞的幽光:發現者擁有處置權。。。這是國際考古慣例。他說著掏出個U盤大小的儀器,我們已經用最新的量子計算機解析了龍晶的能量矩陣,馬上就能。。。
話音卡在喉嚨里。因為他低頭時,突然看見自己的右手正在——不是變成液體,而是分解成無數0和1的數字流,像被格式化的硬盤數據。旁邊的助手更慘,下半身已經徹底拓撲化,兩條腿擰成了莫比烏斯環,正在自己絆倒自己玩。
看到沒?這就是袁天罡留的后手。我指尖彈出當年在長安西市淘到的唐代青銅算籌,算籌在空中自動排列成二十八宿陣型,龍晶認主,只聽大唐身份證持有者的指令。你們這些連開元通寶都認不全的家伙,強行破解只會觸發數據湮滅程序——通俗點說,就是被龍晶的反編譯系統當成病毒格式化。
那白大褂突然掏出把槍,槍口卻詭異地彎成了克萊因瓶形狀:那就別怪我們。。。話音未落,整個人突然像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般閃爍起來。我這才注意到,他胸口的工作證上印著個熟悉的logo——正是之前在法則黑市被我懟到法則崩潰的星圖獵手組織!那紅色警戒線標記,跟當初給地球貼危險變量標簽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