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啊……”
所有積攢多日的委屈、恐懼與無助,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她哭得像個無依的孩子。
“椰子……”許澳輕嘆一聲,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手掌輕輕撫過她的后背,安撫著那具微微顫抖的身體。他沒有急著追問緣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任她宣泄情緒。
然而就在她抽泣之際,小巧的鼻翼忽然輕輕聳動了一下,隨即,那張淚痕斑駁的小臉猛然抬起,神情驟變,原本梨花帶雨的柔弱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審視。
“你身上……有香水味。”她皺著鼻子,聲音沙啞卻帶著質問。
“我是藝人誒,噴點香水不是很正常嗎?”許澳笑了笑,試圖輕松化解。
“而且我都還沒化妝,這都算違反公司規定的了。”
“不對。”周椰猛地搖頭,眼神銳利如刀,“這是女用香水的味道!你昨晚根本沒回家!”
許澳一怔,下意識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袖口和手臂,卻什么也沒聞到。
‘啊?這還能分得出來男女香水味?’
“呃啊——!”
周椰仰起頭,閉著眼睛發出一聲委屈至極的悶哼,隨即一頭撞向他的胸口,一下、兩下,仿佛要用這種方式發泄所有的不甘與痛楚。
“你騙我!”
“也子,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許澳緊緊抱住她,聲音低沉而關切。
周椰把臉埋進他懷里,只輕輕吸了吸鼻子,不再言語。
“先進車里吧,外面太冷了。”許澳環顧四周,低聲說道。
“嗯……”她終于點頭,像只受傷的小獸般乖順地跟著他上了車。
坐進駕駛座,許澳扭頭看向身旁的她。周椰抽出紙巾,仔細擦去臉上的淚痕,擤了擤鼻子。
“我餓了。”她忽然開口。
許澳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先出去吃個早飯?”
“不去。”她輕輕搖頭,“去你家吃吧,點個外賣就好。”
“行。”許澳點頭,發動車子緩緩駛入小區。
他租的這套房子一百多平,格局開闊,裝修簡約卻不失格調。獨居一人,這樣的空間剛剛好,既不會空曠寂寞,也不顯局促。
“待會我還得去一趟白云觀。”車子平穩前行時,他隨口說道。
“嗯。”周椰輕應了一聲,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