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入冬都要我提醒,上次親得太用力都出血了,總不長記性?”
男人抓住她手腕,有些惱:“別鬧了。”
“哎呀,忘了靈汐在。靈汐你不會介意吧?我和承驍習慣了……”
我溫和打斷:
“當然不。”
“當年你們滾在一張床上的樣子我都見過,這點場面算什么。”
車內死寂。
終于安靜了。
我看著沿途的風景,想起如果母親還在的話,應該也會驚嘆于現在的改變。
當年父親執意要為林慧離婚,幾乎逼瘋了她。
而我偷偷與厲承驍領證,徹底要了她的命。
起初我只恨父親和林慧。
是他們的背叛,讓母親從雷厲風行的女軍官變成疑神疑鬼的怨婦。
時光殘忍地蠶食她的生命力。
后來,我恨我自己。
為母親辦完葬禮,我在本該蜜月的時間里獨自去了邊防連,待了一個月。
那時,我唯獨沒恨過厲承驍。
他是一顆蒙塵的明珠,是身世坎坷卻堅韌不拔的戰士。
離開前,我托許微照顧他。
她照顧得很好,在我們新婚家屬院里下廚利落,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我真心感謝她。
這一年,我們三人關系更緊密。
厲承驍待我愈發好。
第一次立功的獎金,他全給我買了那套想要的戰術手表。
我生日,他在全城燃放煙花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