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我看的是,離港的船票。
見我始終沉默,林幼薇面露愧疚:
“這幾年,你去哪了,過得好嗎?”
“挺好的。”
離開港城之后,我去了爸爸口中的江南。
腿傷一好,我就開始配合醫生治療。
一個是重度抑郁,一個是胃癌晚期。
確診那天,醫生跟我說:
“秦默,讓你的家人多陪陪你,被愛對抑郁有好處。”
我看著手腕上新出的幾道傷疤。
忘了告訴醫生,我沒有家人。
他見我沉默,又認真勸道:
“胃癌晚期最多活三年,秦默,在最后的時間我希望你能快樂。”
可自從爸爸去世后,我好像就沒有笑過了。
所以,最后的日子快不快樂,似乎也沒那么重要。
“你”
林幼薇話剛出口,就被突然出現的沈羨打斷:
“幼薇,你怎么還在這?媽媽在書房等你好久了。”
林幼薇像是如夢初醒,她看向我的目光復雜。
卻還是在沈羨的催促下,轉身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沈羨看著我突然開口:
“秦默,你居然還敢回來?”
“難道是專門回來破壞我的婚禮嗎?”
我笑著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