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林知夏每天白天去廣告公司上班,晚上去穆時瑾的餐廳做事,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
而她起訴離婚的事到底是沒能那么順利。
江硯辭以彼此感情未完全破裂為由表示不同意離婚,法院駁回了她的第一次訴求。
本來她已經(jīng)想好了,按照法律規(guī)定,她會在六個月后再次提起訴訟,直到法院判決他們離婚為止。
可是等不到六個月,婆婆溫蓉就急得跑來廣告公司找她。
“林知夏,跟硯辭離婚的事,你到底打算拖到什么時候?”
公司一樓大廳的會客區(qū),溫蓉一見到林知夏,就是滿眼的厭棄。
剛坐下的林知夏也沒客氣,
“不好意思溫女士,希望您搞清楚,讓法院駁回我離婚訴求的人是江硯辭,我這邊第二次訴訟需要再間隔六個月,如果您實在等不及,拜托去找您兒子。”
“你!”
溫蓉被懟得面紅耳赤,咬牙瞪著林知夏。
以前的林知夏在她面前說話都是細(xì)聲細(xì)氣,哪怕被她罵得再難聽也只會低著頭忍氣吞聲。
可現(xiàn)在的林知夏即使坐在椅子上也把腰桿挺得筆直,語氣更是硬邦邦的不留任何情面。
溫蓉受不了林知夏在她面前這樣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怒火中燒的指責(zé)起來:
“林知夏,你以為現(xiàn)在出來工作就翅膀硬了是不是?十年前若不是我家硯辭救了你又收留你,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變成什么鬼樣子了。”
“可你不但不知感恩還恩將仇報,三年前做出那么恬不知恥的事,辜負(fù)了硯辭,害死了塵宇,也害婉晴痛苦了三年甚至得了抑郁癥,你才最該死!”
聽到婆婆又提起三年前的事,林知夏默默攥緊了放在膝上的雙手。
她知道不管過去多久,三年前那晚的事都會成為她畢生的污點,畢竟唯一能證明她清白的江塵宇已經(jīng)死了。
但,清者自清,林知夏不想再為莫須有的罪名向任何人低頭。
她站起了身,
“溫女士,離婚的事請您去找您兒子,只要他同意,我這邊隨時奉陪。”
“你站住!”
見林知夏起身就要走,溫蓉站起來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