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景辰的臉色,他問:“殿下,你臉色不大好,怎么了?”
周景辰搖了搖頭,“沒事,回去吧。”
這個時候剛好是飯點,但周景辰沒胃口,他直接去了曙光號的作戰(zhàn)會議室。
剛剛慕容煦對三國的艦隊進行了劃分,分為ab兩個陣營,他是a隊的總指揮,楚晉澤是b隊的總指揮,慕容煦則在場外觀察。
他一個人在作戰(zhàn)會議室,調出了全息投影,把兩個陣營的戰(zhàn)艦都調出來,嘗試著布陣。
看著全息投影那一艘一艘戰(zhàn)艦的迷你3d投影,他大腦卻一片空白,腦海里總想起剛剛在啟明號上,歐萊和慕容煦親昵的畫面。
胸口堵了一口氣,怎么也疏通不了,以至于他的胸口很悶,且有些脹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可真窩囊啊,六年前,他被傷得體無完膚,六年后,還要被再傷一次。
他還以為自己成熟穩(wěn)重了,實則都是假象。
如果慕容煦真的和別的人在一起了,他其實也沒辦法和他成為朋友,他沒辦法看著他跟別人親密,跟別人結婚。
他甚至害怕自己在慕容煦面前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比如剛剛,看到他和歐萊親昵,他全身都是麻木的。
他一個人坐在沒有開燈的作戰(zhàn)會議室,坐了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作戰(zhàn)室的門被推開,周景辰心里微微一顫,看向門口。
來人身形很高,黑色軍褲,白色襯衣,背著光,可周景辰依舊一眼認出了他。
他慌亂地收拾著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情緒,想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言系統(tǒng)紊亂了,過了很久才擠出一句,“你怎么來了?”
慕容煦提步進來,“剛剛殿下說有事跟我談談。”
是的,剛剛他確實說了,但現(xiàn)在其實他覺得沒什么好談的了。
他選擇了歐萊,他說任何話都像是多余。
“沒什么重要的事情。”
慕容煦抬手在門口的感應區(qū)掃過,作戰(zhàn)會議室的燈光亮了起來,“你不如說說,讓我來聽聽到底重要不重要。”
周景辰偏開臉,“沒什么。”
“既然殿下沒什么跟我聊,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跟殿下聊聊。”慕容煦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想問問殿下,如果我跟別人在一起,甚至是結婚,你會感到痛苦嗎?”
周景辰的視線依舊看向別處,他還沒來得及藏好的痛苦又露出了一角,他想說當然不會,可卻說不出口。
慕容煦抬手,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他,“殿下,看著我回答,你會痛苦嗎?”
周景辰此時此刻很委屈,憑什么?他一個沒付出過真心的人憑什么要問他這個問題?
“慕容煦,你可真是個混蛋!”周景辰拍開了他的手,紅著眼眶看著他,“看著我為你感到痛苦,你很得意是吧?可憑什么?憑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慕容煦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得意,“周景辰,你感到痛苦,說明你心里有我,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跟我劃清界限?!”
“因為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喜歡玩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