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司令官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如果慕容煦在敵方陣營,且同伴們都已經撤離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那不就是任人宰割了嗎?
他們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周景辰深吸了一口氣,“慕容煦一個人就能單挑一支艦隊,他只是晚點跟我們匯合而已。”
幾位司令官看著周景辰,總感覺他這句話說得很勉強,但大家也不好說實話。
科伯特號和普羅星的艦隊在這一片星域足足等了一天一夜。
過去這一天一夜里,全都戰艦采用隱身模式,關閉推進器,如此一來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這并不是長久的戰略,恐怖組織和哈德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截殺他們,他們要是待在原地不動,被發現蹤跡是遲早的事。
周景辰已經將近四十個小時沒合眼,從離開蟲洞前八個小時,一直到現在。
過去二十四小時里,他一直在焦灼地等待,頻繁地看通訊器,頻繁地問黃英杰是否有慕容煦的消息。
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他的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宋亦銘強行讓他回到房間休息,否則再這樣下去,他會因為身體機能達到極限而猝死。
回到房間,周景辰開了燈坐在床邊,這里是他和慕容煦的房間,因為他有一點潔癖,一開始不愿意住房間,慕容煦就親自動手打掃了一遍,后來他就留在了這里休息。
也就只有第一天,他們一起睡在這張床上,后來因為艦橋必須要有一個主帥值班,以隨時應對緊急情況,他們兩人值班的時間錯開,所以輪流來這間房間休息。
周景辰覺得也奇怪,他明明一開始很抗拒住這里,后來卻覺得很溫馨,大概是因為每次他走進這里,都能夠嗅到慕容煦的氣息的緣故。
他躺在床上,手臂搭在額頭上,看著頭頂的燈光。
回想這一路,他對慕容煦太多依賴了。
要是他不回來了怎么辦?
他該怎么做?
他閉著眼睛,仔細想了想,要是慕容煦已經安全擺脫了哈德星的軍隊,那一定會想辦法和他們匯合,他現在擔心也沒用。
如果說慕容煦已經出了事,那他在這里等多久都沒有用。
他已經不僅僅是自己,他還是所有普羅星國防軍的支柱,無論發生什么事,只要他剩一口氣,他就要帶著大家去實現他們共同的愿望。
過了一會兒,他坐了起來,起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來到了艦橋,周景辰問:“英杰,有消息了嗎?”
“還沒。”黃英杰發出了六十多個無人機通訊衛星,最遠的能去到兩個天文單位外,但依舊沒能收到慕容煦的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