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酒瓶子說道:“這不是知道您平時也喜歡整兩口,我爸在膠東基地的戰友送了他一瓶好酒,他沒喝完,我就想著帶過來讓您也品鑒一番。”
田景國看到那個紅標上印著西鳳兩個大字,也是笑呵呵的說道:“西鳳,這還真的是好酒。”
“說說吧,你小子跑到我這里獻殷勤,是又盯上我這里的什么好東西了?”
島上這些軍官的小孩沒事兒就喜歡往這里跑,他們也不敢拿什么重要的東西,無非就想尋幾個特殊些的子彈殼,維修剩下的邊角料什么的。
別看那些東西在這里用不上,但現在的小孩動手能力極強,到了他們的手里,那些東西也能被他們改造得有模有樣。
之前徐參謀家的大小子就用根小半截鋼管頭子弄了個手槍模型,還別說,用那東西放二踢腳倒還挺帶感的,于是乎沒事兒往自己這里跑的就更多了。
江衛國很是自然的拉開了田景國辦工桌下面的側門,將酒瓶子給放了進去。
索性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讓您嘗嘗這個酒的味道怎么樣,其次才是有點小事兒想要拜托您。”
這下連田景國都驚嘆這個小子手法之熟練了,一些臉皮薄的大人都做不到似他這般云淡風輕,不著一絲煙火之氣。
就他這個手法,這個態度,即便是看到有別人這樣做,都無法學到其中三昧。
這不由讓他對江德福更加刮目相看,難道這也是江司令教他的?
見到田景國那稍顯詫異的神情,江衛國直接從兜里掏出了幾張紙擺在桌子上。
“田叔,我就是想要弄幾個小玩意而已。”
“原本我也想找些廢鋼自己打磨的,但無奈東西稍微有些多,如果只靠手磨的話速度實在太慢,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求到您頭上了。”
得,這下田景國終于確定了,看來江司令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憨厚正直。
江衛國剛才的那番話如果說沒人教那是打死他都不會相信的。
即便江司令不會玩笑似的教他說這些話,但這番堪比成人的言談舉止也與家長的言傳身教脫不開關系。
想到某些可能,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紙上。
田景國搞了十幾年機械,自然一眼就看明白了上面畫著的到底是什么。
他驚奇的問道:“這東西確定是你要,而不是江司令要?”
江衛國笑著說道:“看您這話說的,我爸好歹也是這里的司令,哪有時間鼓搗這些東西。”
“前些天我爸給我買了一套書,那上面記載了許多有趣的東西和制作方法。”
“因此我就想著試試能不能自己做出來,純粹就是閑的無聊打發時間,順便也能哄著家里的弟妹開心。”
“您只要將這些工具的鋸片和鑿頭的鋒刃磨出來就行,其它的我自己去想辦法。”
現在的田景國已經不將這個半大小子當小孩子看了,誰家小孩子能說出這樣滴水不漏的話來。
看到這上面還有不少比較精巧的工具,就連他都想不出來到底有什么用途。
再聯想到那位看似大公無私的江司令很有可能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笑面虎。
他立刻笑著說道:“你這孩子說的是什么話,即便是看在你知道哄弟妹高興的面子上,你田叔也得把這些東西給你置辦齊了。”
“放心,只要用些廢料就能把你要的做出來,三天后過來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