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存著愧疚,林馨凌在復述事發經過之時便帶上了濃濃的委屈之意,她固執的認為,這件事她的責任甚至大過江亞菲。
聽說那些小混混居然在冷飲店中就敢明目張膽的騷擾自己家人。
在群毆江亞菲不成的情況下甚至還動起了刀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囂張至極,氣憤之下他身上的氣息都更加森冷了幾分。
江衛國淡漠的盯著李正銘,冷聲問道:“事情經過已經如此清楚,這樣惡性的事件難道還有什么疑問嗎?”
江衛國雖然沒在南疆戰場上親手見紅,但上過戰場之人散發出的氣勢與沒經歷過大恐怖的始終不同,只是那冷然的目光便盯得李正銘多少有些心里發虛。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現在的容貌還是稍顯年輕了些,眼中射出的縷縷寒氣雖然令人心驚,但也被李正銘當成年輕人的好勇斗狠罷了。
他干咳了一聲道:“你這個人怎么說話的,怎么上來就武斷的給人扣帽子。”
“案件如何定性那是我們的工作,是否構成犯罪那是檢查機關的職責范圍,不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的。”
江衛國就這么盯著李正銘的眼睛,臉上帶著些戲謔的問道:“那我倒是聽聽李同志有什么高見。”
如果不是江衛國身上流露出那股由內而外的自信,讓他在沒查清底細的情況下不敢貿然發火,若是換了旁人敢這樣這么和自己說話,他早就拍桌子罵娘了。
李正銘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心中暴躁的情緒,然后才開口道;“首先,根據這位林同志的講述,李建設的行為并沒有任何過激之處,只不過是想要和她們結識一下而已。”
“其次,即便是黃俊有些言語冒犯,但你妹妹江亞菲在店里就已經把他控制住,如果妥善處理的話,并不會激化成大規模互毆。”
“而她卻主動將黃俊給拽出去……”
就在他還想往下說的時候,江衛國直接打斷了他,神色不善的反問道:“按照你的意思,別人騷擾我對象和妹妹,我們即便不愿意也得忍著,就因為隨意和不認識的姑娘搭訕不算罪過?”
“有人辱罵甚至肢體威脅我妹妹的時候,她必須好聲好氣的和他講道理還得有妥善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
“那么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我妹妹一個目前還在讀書的高中女生,應該如何妥善處理一個混混的惡意威脅?”
“換而言之,如果我妹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面對那樣的情況會有怎樣的下場,就任由他們的言語調戲和惡意威脅嗎?”
李正銘沒想到這個小年輕如此難搞,不但反應敏銳還言辭犀利,根本就不按照自己的套路走,還他娘的膽敢反過來質問自己。
最主要的是他每句話都要將李建設一行人給釘在侮辱、脅迫女孩的罪名上,看來今天想要息事寧人怕是要有些難度了。
正在他糾結如何處理才能各打五十大板,將這件事的惡劣影響降至最低的時候,一旁站著的那位軍人卻開了口。
“這位同志你好,我是受害人李建設的哥哥李鐵軍。”
“這件事的起因說到底不過就是我弟弟想要結識一下這位林同志,她們口中的惡意騷擾、言語威脅不過是因為心里害怕而產生的錯覺,更別說構成性質更為惡劣的耍流氓了。”
“而且你妹妹把黃俊控制住之后,大可以將事情給說明白,我弟弟雖然有些不爭氣,但也絕不是糾纏不清的人。”
“要不是你妹妹不分青黃皂白的先將黃俊給拉出去并且直接打暈,他的那些小兄弟也不會報仇心切和你妹妹動手。”
“而且你也說你妹妹是有功夫在身的,這樣下手就更應該掌握分寸,現在將人打成那個模樣,顯然是她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