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部長工作效率堪稱神速,在江衛國上班的第二天就將二等功的獎章頒發到了他的手中,而江衛國同志的立功喜報同時也郵寄去了遠在海上的松山島。
隨著那封喜報送過去的還有兩大木箱的物資,當然了,這些東西是江衛國自己準備的,只是那兩個箱子的郵費他就花了將近三十塊錢。
如今他再無任何顧慮,沒道理自己在帝都享福,家人在島上艱苦樸素的道理。
當江衛國的立功喜報傳到松山島的時候,江德福的辦公室中傳來一陣震天的大笑聲。
隔壁的王振彪不知道江德福這是發的什么瘋,不過當他走進來看到江衛國的喜報,特別是記錄著江衛國現任職務那一欄之后,他的那張大黑臉已經有了趕超昆侖奴的趨勢。
對上江德福那毫不掩飾的得意目光,他只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恭喜道:“恭喜恭喜,老江,沒想到你居然藏的這么深。”
“衛國剛參加工作沒多久就給你掙了個二等功回來,這可真是將門虎子,青出于藍勝于藍啊。”
“說起來咱們兩家也做了十多年的鄰居,沒先到你家衛國居然出息成這個樣子,你老江這嘴可真夠嚴的。”
看到王振彪那副吃了翔一般的模樣江德福心情大好,笑著繼續刺激他道:“老王你過獎了,那小子可夠不上什么將門虎子,不過以后說不定還真能混的比老子強上一些。”
“至于他獲得的榮譽,想必都是他們上級領導的提攜,那個傻小子不過就是運氣好罷了。”
王振彪實在不愿看江德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再想到自家那個還在鄉下復習備考的兒子,他的心里就更加覺得心塞。
憑什么?
他江德福一個大老粗究竟憑什么?
憑什么他兒子才參加工作就能出人頭地,現在甚至已經進了總后機關工作,而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孽障卻連高考都得復讀?
兒與兒之間的參差讓他感到了切膚之痛,強忍著心中那幾欲喘不上氣的憋悶感,勉強撂下幾句場面話之后便氣哼哼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一屁股將自己砸在椅子上,抄起鋼筆就開始給王海洋現在所在的大隊寫了一封措辭極其嚴厲的信。
若是那個混賬再考不上大學他也不用回來了,省得給老子丟人。
有了這樣天大的好消息,江德福這個顯眼包自然不會落下自己的老戰友。
當丁繼群在那份喜報上看到江衛國的職務后,他的眼睛瞪得比老黃牛還要大上兩圈。
“我地個乖乖,老江你家的祖墳到底冒的是什么青煙?”
“我記得你們家衛國好像周歲才二十二吧,居然就當了總后的技術參謀?”
“這要是再過幾年的話,豈不是得爬到老子的頭上去了?”
“你們家這樣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
想到這個老家伙現在才混了個副團,江德福很是厚道的沒有再打擊他那極為脆弱的自尊心。
如果告訴他自家大兒子現在真正的級別和享受的待遇,還不得讓這個老家伙當場吐血三升?
好歹也是和自己生死與共的老兄弟,還是要給他留些活路的。
相比于江德福在衛戍區機關爭做顯眼包,安杰帶著兩個女兒也在家里享受一場開盲盒的狂歡。
江衛國郵過來的兩個大箱子已經被江德福命人送到家中,每當安杰翻出一件東西之后,必定要引得兩個小丫頭一陣的大呼小叫。
有時候甚至為爭奪物品的所有權發起一陣小規模的嘴炮,戰況一度相當激烈。
如今的江亞寧終于知道了反抗強權,反正有自己老娘在身邊,量她江亞菲也不敢太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