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谷熟。】
其實原本為了應景這支鳳頭釵,江衛國是想要刻一首釵頭鳳上去的。
可搜遍腦中記憶,釵頭鳳的詞句都是一副凄凄慘慘戚戚的哀怨之意,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娘最后成個怨婦。
因此只能借助莊子之口捧一下安小姐的臭腳,這樣以后自己也能過得更加舒服一些。
安杰見大兒子居然將自己比作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這是何等的孺慕之愛?
看來整個家中只有這個天賦異稟的大兒子才是最懂本大小姐的,有此佳兒夫復何求?
不斷的讀著這段文字,一遍接著一遍,安杰就像是永遠看不夠似的。
若不是手中的放大鏡偶而移動,江德福都懷疑自己老婆被人給施了定身咒。
此刻的安杰感覺自己鼻子有些發酸,但眼眶中就是難以積蓄水汽,這些年自己被那個狗男人照顧得太好,她似乎忘了流淚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連喜極而涕也不行。
好久之后她才抬起頭,用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慈愛與溫柔對江衛國說道:“兒子,謝謝你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
“這絕對是媽有生以來收到過最珍貴,也是最有價值的禮物。”
說實話,看到這位性格有些暴躁的老娘露出這樣的慈愛神情,江衛國一時間還真有些恍惚,想到之前種種,他還真感覺有些不大適應。
但為了不破壞如此溫馨的氣氛,他只能強壓下作死的心,露出了一個稍顯矜持的笑容道:“您喜歡就好,也算我這段時間沒白忙活一場。”
安杰有些好奇的問道:“兒子,你是從哪里看到這段話的,又怎么知道我會喜歡?”
江衛國嘿嘿笑道:“媽,您床底下的箱子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別告訴我那本莊子上那幾條加重的豎線是我大姨畫上去的。”
看他眉毛微抖的搞怪模樣,安杰笑罵道:“就你機靈,沒想到你個皮猴子的性子,還能沉下心來研讀莊子,不錯,提出口頭表揚一次。”
江德福就這么看著母子之間打啞謎,有些不滿的問道:“你們能不能說點我聽懂的,這樣令我這個司令很沒面子的。”
“還有趕快把放大鏡給我,讓我也看看這個臭小子在上面刻了些什么,能讓你這么滿意。”
安杰顯然沒有給她科普的心思,而是簡單的梳攏了一下腦后的長發,極為熟練的挽成了一個髻,小心翼翼的將那根鳳頭釵給插了進去。
看她調整角度照著鏡子,就連江衛國也不得不感嘆安小姐顏值的逆天。
要知道她如今是純素顏,又給江司令生了這么多的兒女,如此風采簡直甩后世那些靠化妝品和四大邪術支撐的女明星多少條街去了。
無論從各種角度看上去,她展現出來的美態不說無懈可擊,最少也在九十五分以上。
或許安杰也為自己的容顏給美到了,她起身直接打開了墻邊的樟木箱子,從里面翻出了一條湖綠色的絲質短袖旗袍。
見自己老婆好像要換衣服,江德福對江衛國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既然禮物都送完了,還賴在這里作甚?”
“早睡早起有益身體成長,你這個當大哥的要在弟妹們的面前起到率先垂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