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率群臣諸生登嶧山。”
胡亥雙眼通紅,哽咽道:“父親此前最寵愛的就是我,此次東巡也只帶上我一人。我只是打了個賤民而已,為何要如此對我?”
“怎么還敢說啊?”
趙亥頓時大驚失色,強忍著疼痛道:“此一時,彼一時。公孫丞相剛正不阿,此次也是被那些儒生架起來。為推行秦法,丞相也別無他法。”
他不是在幫公孫劫說話。
而是在幫他自己!
現(xiàn)在公孫劫是如日中天。
如果胡亥得罪了公孫劫,那他別說當太子了,就連這公子都未必能當。真要觸怒公孫劫,大可找宗正提議,除去胡亥宗籍貶為庶人。
皇帝會拒絕嗎?
不會的……
趙高可太清楚了。
始皇帝經(jīng)歷種種,情感涼薄。
所謂的公子公主,他根本不在乎。
廢幾個公子算什么?
對公孫劫則是無比重視。
這不僅僅全是年少時的情誼。
還因為公孫劫的能力擺在這。
胡亥哼哼唧唧的,也沒再多言。
他自然知道趙高的意思。
只是心里終究有些不忿。
他本就生性頑劣,加上后天接觸的種種,就造成了他這樣的性格。在他看來,他想殺誰就殺誰,因為他是始皇帝的兒子,秦國的公子!
公孫劫憑什么管他?
“唉——”
趙高幽幽長嘆。
原本他也能登嶧山的。
現(xiàn)在卻只能留在囹圄內(nèi)。
望著黝黑的監(jiān)牢,面露絕望。
未來的路,又該何去何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