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綰又看向隗狀。
此刻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和隗壯斗了很多年,屬于是同期老臣。這些年來互不相讓,隗狀始終壓他一頭,他也有諸多不服。可這回隗壯免相,讓馮去疾接任左丞相,令王綰也很惱怒。
“隗公,請。”
“有勞御史大夫。”隗狀依依不舍的轉(zhuǎn)過頭來,注視著巍峨的章臺宮,輕聲道:“這就是你我的宿命,御史大夫,后會有期!”
“告辭。”
王綰抱拳抬手。
看著隗狀步步向下而行。
最后化作道孤影消失。
官場就是如此殘酷啊!
若行分封,他們都有機會。
隗狀抬頭看天。
一時間只覺得無比沉重。
又回頭看了眼莊嚴肅穆的章臺宮。
依稀還能聽到秦始皇的爽朗笑聲……
……
……
“哈哈哈!”
“阿劫,喝酒。”
公孫劫舉杯示意。
宮殿內(nèi)是空蕩蕩的。
現(xiàn)在就只有君臣二人。
兩人席地對坐,皆很隨意。
但秦始皇的笑容卻有些勉強。
他今日頒布詔令,添了幾條新法。所做的一切,都是對趙姬的反擊。這是他早早就定下的,并非腦門一熱。他當初有多愛趙姬,后面就有多恨!
即便趙姬已故多年,都沒真正放下。至于當初讓趙姬和先王合葬,恐怕也只是出于政治需要。
政哥就沒原諒趙姬……
將心比心,公孫劫是覺得沒毛病。出于朋友,他無法勸什么,做個傾聽者就好。畢竟從政哥從邯鄲歸秦起,就不斷被傷害背叛。
先王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