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項籍卻是平靜搖頭。
“叔父,你錯了!”
“什么?”
“秦國滅楚,與趙王遷毫無關系。”項籍雖幼,可這一刻卻顯得很成熟,“趙王遷驅逐公孫劫,只能說他昏庸無能。哪怕他殺了公孫劫,秦國依舊會伐楚。因為秦王政太過貪心,太過殘暴!”
“要想報仇,就得比他們更狠!”
項纏錯愕的看著項籍。
他知道這小子天賦異稟,天生神力。可今日這番話,卻是如雷貫耳。特別是這滔天的恨意,好似要撕碎秦國!
……
……
“阿嚏……”
公孫劫揉了揉鼻子。
秦王政停下毛筆。
“劫,你是又生病了?”
“這倒沒有。”
“那就好。”
秦王政拉開簾布。
趙高挽著韁繩,駕輕就熟。
作為中車府令,他的車技是真沒話說。自壽春向西至南郡,沿途也曾浮江而行。面見葉騰等封疆大吏后,就繼續北上。
一路上趙高的車技是真沒話說,遇到的車轍坑洼,他都能精準避過去。行駛足足二千余里,可他卻沒錯一次。做事如此謹慎,也難怪會得到重用。
“前面就是武關。”
“為四大散關之一。”
“嗯,我知道。”
公孫劫眺望遠處,也都知道。他在趙國時,就把秦國研究的很透徹,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武關居南,自古就有。彼時被稱為少習關,后來更名為武關。北依少習,南瀕險要。水環東、西、南三面,而城東有高且陡峭的吊橋嶺。可謂上山一道,不容并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