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給你十天時間。如果你能勸魏王假開城投降,那秦國也不會水淹大梁。他可保留宗廟祭祀,屆時還能在關(guān)內(nèi)享有些食邑。你想想看,趙遷可是遷去了房陵,甚至連祭祀祖宗的權(quán)力都沒有。”
“……”
魏咎徹底石化。
他作為魏使,本來是想勸秦國收兵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要替秦國,勸降魏王。可他自己也知道,現(xiàn)在魏國沒有別的選擇。秦國開出的第一個條件,絕對是最優(yōu)越的。
再往后?
那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現(xiàn)在大梁城尚在,所以魏國還有些談判資格。可等秦國真要破城時,他們就算是投降也晚了!
“十天……也太短了!”
“寧陵君,本相已經(jīng)給過你臉了。”公孫劫說話是相當不客氣,冷冷道:“若非本相念在往昔的交情,現(xiàn)在就能烹了你。只要等七月汛期,便可水淹大梁。”
“……”
魏咎滿臉凄苦。
他知道公孫劫并非是嚇唬他。
只是沒想到公孫劫變化這么快。
當初在趙國時,可是風度翩翩的美君子。現(xiàn)在倒好,張嘴就是烹殺,閉嘴就是要水淹大梁!
這是被暴秦同化了?
也可能他本性就是如此?!
見他還在糾結(jié),公孫劫頓時冷笑。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親衛(wèi)們心領(lǐng)神會。
將魏咎拿下,便要拖走。
“等等……等等!”
“咎懇請公孫丞相多給我些時間!”
“十天就是十天。”公孫劫態(tài)度堅決,“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不是我求著你,要你去勸降魏王。是我念在往昔的情分,給了你這機會。否則,就算我也擋不住軍中將士迫切立功之心。”
“咎……知道了。”
魏咎顫顫巍巍的起身。
此刻也都已明白。
不是他不擅辯才,而是弱國無邦交……
公孫劫將秦國戰(zhàn)略方向,直白的告訴給他,可魏國卻連反抗的選擇都沒有。如果堅守不出,那就等著大河之水淹沒大梁。若是出城決戰(zhàn),就會被秦國屠殺!
無論哪種,大梁必將死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