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如無頭蒼蠅似的亂竄。
在秦卒有意驅趕下,逃向甕城。
公孫劫高居于城墻上。
四周舉起諸多火把。
而張良就站他旁邊。
看著新鄭滿城皆赤,他心里都在滴血。這些韓人皆是姬韓勇士,是韓國的根基,可在今晚卻幾乎被屠盡……
可悲!
但更可恨!
張良恨得不是秦國。
而是昏聵無能,沖動冒進的韓成!
就算沒有公孫劫又如何?
秦軍不會放過他們的!
張良又看向里巷中恐懼的百姓,只要沒和反賊勾結,就不會遭受牽連。他緩緩合上痛苦的眸子,不愿再看到這些事。
“劫君……勿要再殺了!”
“他們已被困于甕城?!?/p>
“只要放下兵器歸降,就是以后充為刑徒城旦,甚至是流放蜀地都行!就當是我求你,不要再殺了……”
“子房,你又忘了。”公孫劫負手搖頭,淺笑道:“我答應過你的會做到。可我也說過,但凡參與反秦的,殺無赦!”
“我……”
張良語塞輕咳。
看向甕城內被困的公孫信等眾。
也知道公孫劫是盡力而為。
他給過這些韓人機會。
只要他們今晚不跟著就行。
參與反叛,豈能留下?
公孫劫拍了拍手。
屠睢將赤膊的韓安押出。
韓安渾身戰栗,瑟瑟發抖。
“你知道自己該說什么?!?/p>
韓安連連點頭,而后就站在城墻處,操著地道的新鄭口音,用盡全身力氣吼出,“爾等是想要做什么?”
“寡人已降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