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和王賁分左右而坐。
秦王已經(jīng)傳詔。
納降全權(quán)交由丞相決之!
任何人不得有異議!
公孫劫居高臨下的看著趙蔥。
眼神清冷凌厲。
不帶任何憐憫。
論輩分,他也是趙蔥季父。
可兩人卻是政敵。
趙蔥沒什么能力,只是庸才。雖有些底線,卻也是貪財好色之徒,早早就被郭開韓倉拉攏,當初可沒少拖公孫劫后腿。
公孫劫接過國書。
只是簡單的掃了眼。
而后就將其丟進炭火中。
轉(zhuǎn)眼間就化作灰燼。
“君侯這……這是何意?”
趙蔥錯愕抬起頭來。
卻依舊不敢起身。
“看來趙遷還真是有夠蠢的。”
“趙國現(xiàn)在沒有資格,在秦國面前提任何條件!你們能做的,就是主動打開城門,讓趙遷跪地乞降。你們?nèi)舨惑w面,秦軍自會幫你們體面。至于如何安置,大王自會決斷。”
“君侯這是何必呢?”趙蔥雙眼含淚,“您也是趙人,還是大王的季父。子女終究會有調(diào)皮頑劣的時候,打一頓或是罵一頓就好,何必要殺了他呢?”
砰!
公孫劫冷冷看著趙蔥。
“看來你記性不太好。”
“趙遷這昏君已將我除去宗籍,我與他沒有半分關(guān)系。我不是他的父親,也沒這樣的忤逆子。他害我義父,殘害忠良。我不殺他鞭尸,就算客氣的!”
“公孫劫!你就如此爭嗎?”趙蔥也是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怒斥道:“就算你今日為秦國左丞相,也流淌著趙國的血。我趙國至今雖然僅剩邯鄲,可也能擋住秦軍數(shù)個月!”
“數(shù)個月?”
公孫劫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輕蔑笑道:“且不說你邯鄲糧草最多再支撐半個月,就算真能數(shù)個月又如何?”
“邯鄲已被包圍,各國也不會出救援。只要秦國愿意,就能打你們一年,兩年,甚至五年!只要你們不投降,就能一直打下去!屆時秦軍入城,必定滿城皆赤!”
“屆時,君當如何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