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伐燕歸來后就告病,最開始是真的患病,就順勢卸甲告病。后來秦王又任命王賁攻楚滅魏,王翦這病就沒法好了……
王翦的政治嗅覺很敏銳。
知道他王氏現在有多出風頭。
趙、魏、楚、燕皆是他們父子在打。
沒錯,他們是有本事。
可別的武將就沒了?
現在蛋糕就這么大,全讓你王氏吃了,其他武將吃什么?
他們難道不想進步?
難道就不想封侯?
關鍵他們在軍中威望頗高,也是讓他聯想到昔日的武安君。為將者就得要認清自身地位,更要在朝中搞好關系。利益分配更是道難題,絕不能想著吃獨食。
作為將領,王翦需要經常外出征戰。他不怕敵人狡猾奸詐,更怕后方出亂子。要是誰把他的后勤給斷了,那他在前線又該咋辦?
或者打的好好的,就因為利益分配不均,便在后方給他穿小鞋。他相信秦王不會輕易受到干擾,可群臣要是一直說,誰敢保證不會改變主意呢?
“大王請坐。”
“去準備些美酒。”
“再給這冰鑒換些冰。”
“不必了。”秦王政淡定擺手,“夏公,你為王老將軍看看。”
“唯唯……”
“將軍,請吧。”
王翦面露尷尬。
只得乖乖坐下伸手。
夏無且抬手診脈,經望聞問切后,方才抬手道:“將軍的舊疾基本已痊愈。只是還需要好好修養,我再為將軍開個方子。”
“多謝夏公。”
王翦抬手道謝。
目光落在后面的扶蘇身上。
幾月前扶蘇就來看望過他。
對這位長公子,也很是喜歡。
只是扶蘇的母系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