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漪搖搖頭,鼓起勇氣抬起頭,眼中帶著期盼與懇求,聲音細弱卻清晰:“元明哥哥,我跟著你也有段時日了。我知道現在情況特殊,可是……”
“可是我心底,總是想著能堂堂正正地嫁給你,做你的正妃……我們……我們什么時候才能……”
她話未說完,臉頰已羞得通紅,但還是堅持著把意思表達清楚了。
葉元明聞言,將王清漪摟得更緊了些,語氣充滿了“無奈”與“疼惜”:“漪兒,我的傻漪兒,你當我不想嗎?”
“我何嘗不想立刻風風光光地迎你過門,讓你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可是現實所迫,由不得我任性啊!”
他說著,抬起王清漪的臉:“不瞞你說,我父……我父親他,不知為何,極力主張要我娶戶部尚書許衡的嫡女許清嵐為正妃。”
“他說許家能給我更大的助力,于我的前程至關重要。我……我自然是不肯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為此,我與父親爭執多次,他甚至……甚至斥責我不知輕重,為了兒女私情不顧大局!”
他適時地流露出幾分“抗爭不得”的疲憊與憤懣,成功地讓王清漪眼中的期盼變成了心疼。
“我不知道你承受了這么多,元明哥哥你怎么不告訴我呢?”王清漪一臉的心疼,她沒想到葉元明私下為了兩人的感情廢了這么多心思。
葉元明搖搖頭:“我怎么舍得讓你煩惱這些,我和你之間太多麻煩了,不說我父親,就說你父親。”
葉元明嘴上說不想讓王清漪煩惱,說出的話卻完全不是這意思:“王首輔的態度,你也知道。他堅決反對你與我在一起,甚至不惜將你送走。”
“若我此刻貿然去提親,非但不成,恐怕還會激怒他,對你更為不利。”
“漪兒,我……我是不想你再受委屈,不想你因我而與家中徹底決裂啊!我這般拖延,看似委屈了你,實則……實則都是為了保護你啊!”
葉元明這一番話,半真半假。
王清漪本就心思單純,聽他如此“情真意切”的訴說,哪里還會有半分懷疑?
只覺得元明哥哥為了自己,承受了如此多的壓力和委屈,心中感動不已,先前那點對正妃之位的執著瞬間被沖淡了不少。
她反握住葉元明的手,眼中含淚,急切地表白道:“元明哥哥,你別為難!我……我不是非要爭那個正妃的位置不可!我知道你的難處,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只要能讓我名正言順地陪在你身邊,是什么位份……我……我都不在乎!”
葉元明心中得意,知道火候已到。他臉上露出“感動”和“如釋重負”的神色,緊緊擁住她:“漪兒,你能如此體諒我,我葉元明此生絕不負你!”
他順勢承諾道:“你放心,正妃之位雖暫時不能給你,但我絕不會讓你一直這般沒名沒分地跟著我。待時機稍穩,我立刻便向父皇請旨,冊你為側妃!讓你在這府里,名正言順,無人敢輕視!”
王清漪聽到“側妃”的名分,雖然比不得正妃,但也算是有了正式的身份,心中稍安,依偎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嗯,我都聽元明哥哥的。”
葉元明滿意的將她拉在懷里:“你放心,如若我成了九五之尊,將來我一定封你為我的皇后。”
王清漪露出甜蜜的笑容:“只要元明哥哥你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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