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寧這話說的公允,不少公正的臣子都露出了贊同之色。
葉元明立刻反駁道:“皇太女此言,未免有失偏頗。”
“孫侍郎與許章同衙為官,公務往來實屬尋常。若僅因與罪臣曾為同僚,便否定其多年勤勉與能力,豈非因噎廢食,寒了天下兢兢業業為官者的心?”
葉元明說著,對女帝行了一禮:“陛下,兒臣認為,朝廷用人,當以才德為準,不能因一人之罪,便牽連無辜!”
“若按此理,我大周朝堂,還有幾人可用?”
葉淺寧挑起眉:“四皇兄愛才之心,我也能明白。但戶部乃國之錢袋,掌天下賦稅,正因重要,才更需謹慎,防微杜漸。”
“孫侍郎到底和罪臣許章有沒有牽扯,此時下定論為時尚早。我只是認為,在此敏感之時,提拔一位身處漩渦邊緣的官員,恐非最佳選擇,況且……”
葉淺寧說到這頓了下,看向葉元明:“誰都知道罪臣許章是四皇兄你的岳父,你現在這么推崇許章的門生孫侍郎,只怕會讓人覺得有所偏頗。”
葉元明:“我那是舉賢不避親!”
兩人之間言語交鋒,互不相讓,兩人背后的臣子也跟著附和兩人。
朝堂上直接吵了起來。
“行了!”女帝開口,示意他們都不要再說。
“此事,容后再議。退朝。”
下朝后,東宮。
葉淺寧與裴玄知對坐。
“戶部尚書之位,絕不能落到葉元明手中。”葉淺寧開口道,“孫侍郎若上位,戶部肯定又會成為葉元明的錢袋子。”
裴玄知沉吟片刻,緩聲道:“殿下所慮極是。臣以為,戶部郎中鄭德生或可一用。”
“鄭德生?”葉淺寧回憶著。
“此人出身寒微,在戶部多年,精于錢谷,做事踏實,是個埋頭做實事的人。最重要是,他與許章一派素無往來,背景干凈。”
葉淺寧眼中一亮:“務實肯干,背景清白,正當其時。好,就舉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