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色如墨,將軍府內燭火通明。徐墨剛將馳援漠北的軍令下達,親衛便捧著一封染血的密信闖入書房,神色慌張:“將軍,漠北急報!秦都護使麾下暗衛拼死傳回,信中說……”
“說什么?”徐墨一把奪過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信紙被血漬浸透大半,字跡模糊不清,唯有“黑鷹聚兵”“火器已成”“三日后攻城”幾字清晰可辨。他猛地攥緊信紙,指節咯咯作響,眼中殺意翻騰:“嚴霜果然動手了!秦峰處境危矣!”
“將軍,五千輕騎已集結完畢,何時出發?”趙虎推門而入,甲胄上的霜氣尚未散盡。
“即刻啟程!”徐墨大步走出書房,披風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告訴將士們,日夜兼程,務必在三日內抵達漠北王城!若晚一步,秦峰與滿城百姓,恐將性命不保!”
夜色中,五千輕騎如離弦之箭,沖破京城的寧靜,朝著漠北方向疾馳。馬蹄踏碎街巷的寂靜,驚醒了沉睡的百姓,卻無人敢有怨言——他們知道,這支鐵騎是去守護北疆的安寧,是去拯救危難中的同胞。
徐墨坐在馬背上,寒風如刀割般刮過臉頰,他卻渾然不覺。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秦峰的身影,那個與他并肩作戰、生死與共的兄弟,此刻正獨自面對黑鷹與嚴霜的聯手絞殺。他心中暗忖:秦峰,你一定要撐住,我絕不會讓你孤軍奮戰!
與此同時,漠北黑風谷內,篝火熊熊燃燒,映照著一張張猙獰的面孔。黑鷹身著玄色戰甲,手持一柄彎刀,站在土坡上,看著下方忙碌的士兵,眼中滿是嗜血的光芒。嚴霜則身著漠北服飾,臉上帶著一絲陰鷙的笑容,正指揮著工匠們組裝火器。
“嚴先生,這些火器真能攻破漠北王城?”黑鷹轉頭看向嚴霜,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他雖勇猛善戰,卻對中原的火器一無所知。
嚴霜冷笑一聲:“黑鷹首領盡管放心。這些火器乃是我嚴家世代相傳的秘方所制,威力無窮,只需一發,便能轟開王城的城門。屆時,秦峰插翅難飛,漠北便是你我的天下!”
“好!”黑鷹放聲大笑,“待我攻破王城,定將秦峰碎尸萬段,以報額爾敦之仇!”
嚴霜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心中暗忖:黑鷹不過是我手中的棋子,待平定漠北,你也難逃一死。他轉頭看向身旁的親信,低聲道:“傳令下去,加快火器組裝速度,明日一早,便率軍出發,攻打漠北王城!”
“是!”親信領命而去。
嚴霜望著遠處的漠北王城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他知道,秦峰必定以為他們會三日后攻城,卻不知他早已提前了進攻時間。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定能打秦峰一個措手不及。
而此時的漠北王城內,秦峰正站在城頭上,眉頭緊鎖。拓跋烈派人傳回密報,黑鷹殘部的動向十分詭異,不僅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集結,反而在黑風谷內加緊修筑防御工事,似乎在準備著什么。
“都護使,黑鷹這是在搞什么鬼?”蘇蘭走到秦峰身邊,神色凝重地問道。
秦峰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在策劃著一場更大的陰謀。蘇蘭,你即刻率人加強城防,尤其是城門兩側的防御,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遵命!”蘇蘭領命而去。
秦峰獨自站在城頭上,望著黑風谷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總覺得,黑鷹與嚴霜的聯手,絕不僅僅是為了攻打漠北王城那么簡單。他們的目標,或許是整個漠北,甚至是中原。
就在這時,一名暗衛悄然出現在秦峰身后,單膝跪地:“都護使,屬下查到了一些線索。”
“講!”秦峰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屬下潛入黑風谷,發現嚴霜正在指揮工匠們組裝一種從未見過的武器,形似鐵炮,卻比鐵炮小巧許多。據工匠們私下議論,這種武器名為‘轟天雷’,威力極大,足以轟開堅固的城墻。”暗衛低聲說道。
“轟天雷?”秦峰心中一驚,他雖未見過這種武器,卻也聽聞過中原火器的威力。若黑鷹殘部真的掌握了這種武器,漠北王城的防御將不堪一擊。
“還有,”暗衛繼續道,“屬下還發現,嚴霜與漠北幾個部族首領暗中聯絡,約定明日一早,在黑風谷集結,共舉反旗,攻打漠北王城。”
“明日一早?”秦峰瞳孔驟縮,他沒想到嚴霜竟然如此急于動手。“看來,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了。”
他當即下令:“拓跋烈,你率四千將士,連夜趕赴黑風谷附近的山谷,設下埋伏,待敵軍出發后,即刻截斷他們的退路;蘇蘭,你率兩千將士,堅守王城,組織百姓疏散至安全地帶,同時準備好滾石擂木、箭矢等守城器械;我率兩千將士,正面迎敵,佯裝敗退,將敵軍引入伏擊圈。”
“遵命!”眾將領齊聲領命,即刻行動起來。